“是吗?若我母亲有个三长两短,大伯母只怕也不能安度晚年了。”
柳氏拿着佛珠的手一哆嗦,压抑着怒火道:“对公主如何,这是我们的事儿。你只需要扮好你二哥稳住公主,等你二哥回来,就没你什么事儿了。”
谢南衡拧眉。
柳氏心惊肉跳,又补上一句:“就算被皇家发现,此事也于你没什么关系,我们自然会撇清你。”
这就是变相的服软了。
谢南衡眸中神色重新被温色覆盖,与方才判若两人,他淡淡地问:“二哥如今与那女子在何处?他们游玩期间可曾去过滨州?方才公主问我滨州好玩否。”
正是景云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,让他怀疑起景云簌是不是看穿了柳氏母子的把戏。
“滨州?”
柳氏话音刚落,就听门外丫鬟道:“夫人,公主来了。”
凤冠霞帔的女子一步步走了进来,威慑的气势环绕周身。
屋子里的人均是呼吸一窒。
随即,柳氏身旁的男女起身朝景云簌行了礼:“公主万安。”
柳氏支着自己是额头,一脸倦容的样子:“公主来了?”
她安安稳稳地坐在主位上,屁股像是粘在了圈椅里没动分毫。
景云簌眯起眸子:“本宫听说婆母病了,特意来看看。”
传闻荣阳公主虽然是嫡长公主,却是个最温和的性子,方才进来那一瞬浑身的气势道让柳氏有些坐立不安,可此刻一听她这般“嘘寒问暖”的话语,柳氏才放了心。
是个好拿捏的。
柳氏心中窃喜。
下一瞬,就听景云簌身后的嬷嬷历喝道:“大胆,公主架到,不行跪拜大礼,这就是平南侯府的教养吗?来人,拉出去打二十大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