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靠!!我才反应过来最后一只草莓味应该是他专门给你留的!!】
【我靠!!!沈总你很喜欢草莓对不对?我早该想明白的!草莓冻干粉厂!草莓巧克力!啊!我真该死啊!】
沈璧然被满屏的叹号晃得眼睛疼,但看到那句“草莓冻干粉厂”,顿了下。
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猜想,抛出一句试探——
【你老板投那家冻干粉厂的时候,难道没告诉你原因?】
钓鱼执法,Jeff果然上套。
【没说啊!那都好几年前的事了,那厂要倒闭了,他突然又投钱又关心产品研发,我还当他是为以后进军消费品行业练手呢!】
【真不是我迟钝,我多机敏啊。主要他那两年总做奇怪的投资,还有什么冰玉流浪猫基金会,荷兰的奶牛场,巴塞罗那的草莓田……这不一个比一个离谱?】
【扯远了,沈总帮我说说情[求求了]】
屏幕在昏暗的车厢内莹莹亮着,沈璧然注视那几行字,眉心轻颤。
许久,他把手机熄屏,抬眸看向旁边——
顾凛川正低头拾掇着暗格里的巧克力,把它们五片、五片地分成小摞,似乎方便他下次拿取。
片刻后,顾凛川抬头递来询问的眼神。
“顾凛川。”
沈璧然忽而开口。
他想问“没人教过你怎么恨一个人吗?”
,但话到嘴边又顿住。
——这个问题本身已经是对顾凛川一颗真心最可笑的欺侮。
顾凛川是最应该知道怎么恨一个人的,只是唯独没有恨过他而已。
沈璧然垂眸摇头,“没事。”
顾凛川笑了笑,把分出来多余的两片巧克力放在他手边,随意道:“你还和小时候一样,喜欢闲着没事喊我名字玩。”
*
一夜过去,宋听檀的病房里惊人地增加了豪华音响、真皮沙发和观赏鱼缸,加湿器扑簌簌地喷着清幽雾气,让摆放满地的鲜花显得如梦似幻。
沈璧然被这一切震撼了,“我听说你明天出院,难道听错了,是明年吗?”
宋听檀嘴巴抿紧,举起石膏,“很疼的,赵哥都心疼我了。”
赵哥是他的经纪人,沈璧然闻言却更震惊,“再心疼也不至于把你当皇帝伺候吧?!”
他弯腰隔着玻璃和浴缸里那十几条悠哉摆尾的锦鲤对视,出于某种对金钱的直觉,拍照让glance识图。
glance还在机器学习娱乐圈生态,非常呆板地响应道:“昭和锦鲤,该品相均价约十万元。”
“十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