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吃烤全羊,束鳞和阿野也没提过要叫他,好像他一天不出来也是正常的。
为什么?跟喂血有关吗?
袁盈想起自己体检回来那天,嘴里也有很重的腥涩味,而身体一向健硕的烛风,也是在那天突然着凉,夜里还发了高烧。
如果是以前,袁盈不会将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,但从昨天开始……
袁盈静站许久,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。
他好像永远学不会门锁的正确用法,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能随时打开他的房门。
屋里静悄悄的,床上的人睡得人事不知,袁盈走上前去,盯着他看了半天后,伸出手探了探他的脑门。
没发烧。
袁盈松了口气,低声叫他:“烛风?烛风?”
没有回应。
袁盈抿了抿唇,转身就要离开。
睡梦中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,以不由分说的力道将她拽上床。
身体落在床上的瞬间,袁盈就像在重演她体检回来的那个夜晚,只是场景换了一个房间。
不是……他到底什么毛病啊。
袁盈无语地挣扎几下,如她所想,根本挣不开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,袁盈又动一下,却被他抱得更紧。
“烛风,放开我。”黑暗中,袁盈眉头轻蹙。
正当她以为他不会回应时,却听到他轻哼一声。
袁盈眼睛一亮,连忙看向他的脸:“你快放开……”
烛风双眸紧闭,显然刚才那一声只是呓语。
袁盈突然没了声音,开始细细端详近在咫尺的这张脸。
眉骨、鼻梁、唇形、轮廓,都是她熟悉的样子,只是头发变成了银灰色。
看到他的头发,袁盈突然想起一件事:烛风来金元宝也一个多月了,她从来没见过他补染发根,他的头发却始终保持一致的银灰色。
人的头发突然从黑色变成银色,这可能吗?
袁盈挣出一只手,插进他的银发仔细拨弄观察,确定一点黑色都看不到,仿佛天生就是银发。
可和她同居的那一年,他明明是黑发。
袁盈沉默片刻,干脆将手伸进他的睡衣,一寸一寸地摸索。
锁骨正常。
双臂正常。
腹肌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