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这温馨的一幕,人们不禁会想,为什么范满香和陶梦真没有和夏良杰交谈呢?
其实,只要是爬过山的人都明白,刚开始爬山的时候,大家还有精力有说有笑、打打闹闹。
然而,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体力的消耗,很快就会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。
范满香是一个饭店老板,陶梦真是坐办公室的人事科长。
对于他们来说,爬山这样的体力活可能确实有些吃力,甚至还不如一个七八岁的孩子。
相比之下,夏良杰虽然也是坐办公室的,但他从小在农村长大,对于这种体力活动并不陌生。
而且,旗峰山的高度和坡度对他来说,登顶并不是什么难事。
一路上,小成成紧紧地搂住夏良杰的脖子,嘴里像连珠炮似的,不停地讲述着她妈妈平时的点点滴滴。
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,她妈妈的一些行为让小成成感到十分好奇。
小成成说,她妈妈最近总喜欢站在落地镜前,一会儿左看看,一会儿右看看,还不停地涂口红、擦胭脂,衣服也是试了一件又一件。
夏良杰听了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,他笑着问小成成:“喂,小家伙,你妈妈是不是有中意的男人啦?”
小成成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:“可是我从来没有听妈妈讲过这件事啊,不过呢,我昨天晚上倒是听到妈妈说梦话了哦。”
夏良杰闻言,转过头去,只见范满香和陶梦真正落在半山腰处,两人手牵着手,步履蹒跚地缓慢向山顶走去。
而此时的他与小成成,距离山顶已经近在咫尺了。
夏良杰知道她俩离他还远,便好奇地追问成成:“那你妈妈都说了些什么梦话呀?”
小成成眨巴着大眼睛,回忆了一下,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道:“就在昨天晚上哦,妈妈好像说了好几次‘臭小子真没种!’,嗯……大概就是这么说的吧!”
夏良杰一听,心里立刻就明白了范满香这句话的含义,不过他并没有在小成成面前表露出来,而是故作镇定地对小成成说: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,你妈妈昨天晚上喝醉了,所以才会说那些胡话的啦。”
两人一边说着话,一边很快就走到了山顶。
到了山顶后,他们找了一处石阶坐下来稍作休息。
小成成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,忽然,他的目光落在了还在半山腰艰难前行的范满香和陶梦真身上,于是他伸出小手,指着她们,笑嘻嘻地对夏良杰喊道:“干爹,你看你看,妈妈她俩走得可真慢呀,干爹背着我都比她们走得快呢!”
此时,距离山顶还有几十个石阶的陶梦真,已经累得气喘吁吁、有气无力了。她抬起头,看到山顶上正坐着休息的夏良杰,连忙挥舞着手臂,扯开嗓子朝他喊道:“阿杰,阿杰,你快过来一下啦!”
夏良杰稳稳当当地坐在那里,就像一座雕塑一样,毫无动静。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陶梦真,用一种冷漠的语气回答道:“有什么事?你直接说吧!我又不是聋子,肯定能听得见。”
陶梦真见状,有些无奈地说:“你先下来嘛,下来再跟你讲。”
夏良杰却不以为然,他甚至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,依旧稳稳地坐在原地,说道:“我又没病,干嘛要跑下去再跑上来?我有劲没地方使了,我才不下去呢!”
陶梦真见夏良杰如此固执,便转头看向范满香,拉住她的胳膊,撒娇似的说:“满香姐,你看阿杰,故意坐那气人。你叫他下来嘛,他肯定会听你的话的。”
范满香看着陶梦真,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,她摇了摇头,说:“阿杰怎么会听我的话呢?而且,你叫他下来到底有什么事啊?他好不容易才爬到山顶,肯定不愿意再下去了。”
陶梦真见状,连忙解释道:“哎呀,满香姐,你就帮我叫一下他嘛!等他下来你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