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也很客气的点头,徐阶笑呵呵的,好像开玩笑一样:“听闻你对老夫多有意见,老夫还以为你要直接叫我老东西呢。”
“老东西!”
“呃……”
见徐阶尬住的脸色,王言笑吟吟的:“你看看,徐阁老,真叫了你又不高兴。你就是小心眼儿记仇的人,还装什么大度?”
“王言!”张居正呵斥了起来。
“休得乱语。”裕王也不满的看了过来。
王言哈哈笑:“徐阁老跟下官开玩笑,下官就跟徐阁老开玩笑嘛,老东西不是真记仇了吧?啊?”
“王言,你对老夫的误解太多了。”
“别倚老卖老。”王言瞥了他一眼,淡淡的说道,“下官在各个场合都曾说过,谁有能耐谁就解决问题。
听闻你们总是说做事要徐徐图之,牵一发动全身,很多事不敢妄动。这样,徐阁老,不必全国强推,你先把松江府的清洁费收上来,清田查口照章纳税,再推广一下新宝钞吧。
徐阁老作为当朝首府,国事尽在你手,起个带头作用,给朝中百官打个样,让权贵大户们主动把钱送上来。
到时我大明富强,北驱鞑虏,东荡倭寇,四海升平,百姓安居乐业,百官清正廉明,成那大同之境,徐阁老以为如何啊?”
徐阶没说话,王言说的如此直接,他怎么说话?
张居正喝道:“王言,何必如此咄咄逼人?都是为了大明……”
“张部堂,不如你把荆州的清洁费收了,清田查口,再推广新宝钞?”王言笑呵呵的说道,“究竟几分为大明,几分为自己,诸位大人自己最明白。王某遭了十数次袭杀,你们装聋作哑,厂卫抓人你们却跳出来说大肆株连,人心难安。
狗日的,做了亏心事才难安,老子每天睡的不知道多舒服。要杀我的时候没说难安,轮到杀他们了,开始难安了?三位,何以教我?你们现在安不安啊?”
高拱左看右看,不满的哼了一声:“老夫安的很,你有事儿没事儿?”
王言哈哈一笑,转身给裕王行礼:“王爷,你是从头看到的,这可不怪臣啊。老东西非得假装大度,我真叫他老东西了,还给我甩脸色,忒没意思,虚伪!臣便告辞了,不然一会儿给徐阁老气死了可吃罪不起。这是为了我大明呕心沥血的柱石啊,可不能倒喽……”
裕王一脸的要死,被王言气的肝疼,没耐心跟王言说场面话,连连摆手催促赶紧走人。
于是王言就礼貌告辞了……
“阁老……”
不等裕王安慰,徐阶就微笑摇头:“王言至今也不过二十五,却经历非凡,脾气大一些,性子直一些也在情理之中,老臣焉能同他置气?”
“阁老海量,本王钦佩之至。”
如此吹捧两句,这件事就算是翻过了篇,转而说起了正事儿。
张居正一句话就石破天惊:“陛下今日派吕公公传信,接下来要闭关祈福,给移驾万寿宫算个日子……”
“又闭关?”
才说完,裕王就自知失言,转而说道,“王言是从宫里出来的,先见了父皇以后,这才奉父皇的旨意来给本王看病。想来应该与他有关。”
徐阶点了点头:“老臣也是如此想,近来胡宗宪经营船队海贸之事广为流传,今天甚至有人上书参奏言事,说王言才是船队真正的主导者,要查办王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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