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眼里,他和那个不怎么聪明的栗可一样?
男人无情地离开,手掌在光影下映出水光。
许南音还抓着他的手臂。
早在年幼时宋怀序就对痛觉没有什么感觉,更何况是她那样小的力道。
“剩下的自己穿。”
他沉脸,冷声。
许南音被激得清醒了一点点,看眼前逆光站在床边的男人,又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她一半都在他的阴影里。
另一半被光照着,手指很纤细,她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一丝茧都没有。
前段时间和林芷君一起去做了指甲,温柔又妩媚的桃粉色,猫眼此刻闪着光,晃着人眼。
宋怀序眼眸里一片暗色。
没有技巧,全靠本能,许南音歪歪扭扭站起来。
他避开视线,听着她细微的动静,等声音停了才掀眼去确定真穿上了,还没睡迷糊到一定程度。
原本两人身高差许多,借了床的高度,她站在上面,此刻高出一点点。
男人的视线平行正好是她的锁骨处。
他目光微顿,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动得解开了两颗。
“扣子。”
他吐出两个字。
宋怀序的声音听起来很沉,不容置疑,许南音迟钝了两秒,听话地伸手去扣。
只是和刚才穿衣服不一样,这光不亮,她也还没清醒到一定地步,扣了最上面的,下面的没有。
许南音又巴巴地看着他,眼眸中漾着水,模样乖巧又可怜兮兮,家里人和朋友都吃她这一套。
“扣不上。”
“为什么扣不上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她还会认真回答。
宋怀序听笑了。
他敛起眸,将为难她的那颗扣好。
“还不舒服吗?”
他语调轻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