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肆声不信昨晚的事就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,故意在走位的时候打量他后颈,却见那片肌肤白白净净,咬痕过了一夜早就消了。
事情就这么翻篇了?
再怎么说昨晚也是他的第一次,喜不喜欢总得发句话吧。
谢肆声耳根发烫地想,终于咬咬牙快步追上去,但终究晚了几步,到三楼时迟浔已经回了房间,门关上了。
不过,门口他放的粉色购物袋已经不见了。
看来他妈妈常穿的牌子还不错,迟浔收了他的赔礼。
谢肆声气消了许多,兴许那小子只是有点委屈,或者还不适应……也是,哪个Alpha能愿意在下面呢。
实在不爽也可以找他咬回来啊!
他谢肆声又不是个不讲理的人。
推开门,他在桌边坐下,看到自己那只傻龟又变回了蜘蛛的样子,匍匐在一团衣物里睡觉,它尖而细长几条机械腿勾着布料慢慢起伏着,像是在踩奶。
“你又不是猫,还闻上了。”
谢肆声嫌弃地拎起那团衣服,才发现它踩是迟浔的那条杏色短裤。
也不知道是易感期手劲太大还是裤子质量太差,那天他就扯了下裤头竟然就脱线了,弄得他说也说不清了,都不好再还回去。
谢肆声拿着衣服递到垃圾桶上方,准备松手时,又觉得有点舍不得,无意识攥紧了些。
下一秒,裤子被丢回去,盖在蜘蛛头上。
它刚从一条裤管钻出来,就接收到主人严厉的指令。
“闻可以,但不准叼到除了床以外的地方。”
……
高强度的训练下,迟薰再也没有第一晚睡得不安稳的情况。
她沾床就睡,有饭就吃,只是以前练芭蕾久了脚尖和下肢痛,现在浑身肌肉都疼,偶尔做梦还有踩空感。
午睡后的闹铃响起又被飞快摁掉。
迟薰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,换回练舞服,拉开窗帘,准备先在房间练一会儿。
铺开瑜伽垫,才想起来今天的营业照片还没发。
今天正是腥风血雨的时候,迟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评论区会是何等惨状,但她还是对着镜头认真拍了两张,点击发送。
而后关掉光脑扔进被子里,假装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。
跳了两首歌,身后传来叩门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