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姨,稳住,别浪……”严初九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忙改口,“不,是别慌。美琪妹纸说是明代的青花瓶,保存得特别完整,市面上少见,一百万还是保守估价。”
苏月清靠在他手臂上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,心跳快得像要撞开胸腔。
她攥着严初九的袖口,指节都有些发白,好一会儿才缓过那阵眩晕,声音带着点颤抖,“这,这种瓶子一个就一百万,能顶东湾村好多人家一辈子的收入了!”
严初九微微点头,例如刚才小姨说的猪肉佬,卖一辈子猪肉估计也难挣到一百万。
苏月清现在也不算没见过钱的女人,可是这么多“值钱”的东西摆在眼前,还是自己外甥从海里“白捞”回来的,那种冲击感远比数字本身更强烈。
刚才看那些金器时她已经觉得震撼,此刻面对着堆成山似的瓷器,整个人都变得心神恍惚,像被黄湘儿灌多了酒似的,连带着身体都有反应了。
她只觉得眼前的灯光都在晃,心跳快得像是要表演B-box!
在严初九身上靠了半晌,她才勉强缓过来,可是没有推开他,反倒挽紧了那粗壮的手臂。
“初九,这,这里总共有多少件瓷器?”
严初九环顾周围一眼有,“之前打捞上来的时候,大致数了一下,完整的超过六百件!”
“六、六百多件?”苏月清的声音瞬间拔高,又赶紧压低,怕惊扰了这满室的寂静,“你是说……这里的每一件,都跟李美琪那儿的一样,最少值一百万?”
严初九被问得挠头,“应该都差不多吧!”
苏月清忙站直起来,往前踉跄了两步,目光扫过那些堆叠的箱子,手指轻轻碰了碰最外层缓冲绵。
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,却像压着千斤重的分量。
刚才看金器时她还能强装镇定,可“六百多件”乘以“一百万”这个数字砸下来,她只觉得眼前的灯光都在晃,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这,这里最少价值六个亿?
而且还不算前面那一堆金器!
我滴个外甥啊!
你这么本事,你爸妈在下面知道吗?
要是知道,估计得托梦让你烧点好的,别再用纸糊的糊弄事了!
严初九见小姨被这些瓷器弄得恍恍惚惚,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小姨,你还好吗?”
苏月清捂着起伏不定的胸口,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兴奋的心情,嘴却比家里的鸭子还硬,“小场面,你小姨我还hold得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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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要这样说的话,严初九就不客气了。
这就带着她走到地下室的最里头,指着面前的一个独立恒温展柜,“小姨,你再看看这三个!”
他说话的时候还特意侧了侧身,让展柜里柔和的暖光更清楚地洒在宝贝上,生怕小姨漏看半分惊艳!
天青釉弦纹樽,红釉玉壶春瓶,兔毫盏!
柔和的光线打在它们身上,釉色流转,光华内蕴,美得令人窒息。
苏月清看到之后,呼吸真就滞了一下。
这一刻脑子里只剩“卧槽”二字循环,“见过大场面”的嘴硬变得稀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