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好吗?”
兰登的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,没有出汗,也没有苍白或异样的红,反而在跟自己对上眼睛时,甚至比平常还要冷静。
但他的眼珠很黑,暗蓝色的眼睛,黑得却像波涛汹涌的墨水,好像随时都会掀起巨浪将人冷血地吞没。
兰登现在确实也这样想。
他抓紧谢枳的手腕。在冷静的表情下,却幻想着把眼前的少年关起来,锁上铁链,让他把那些什么狗屁的同性恋全都抛之脑后!所有肮脏的阴暗的负面情绪就像蜘蛛不断吐出的丝,缠绕、盘结……把少年编织成蜘蛛的卵囊,再一口口融化吞掉。
但他看起来太正常了。
谢枳望着他时,只觉得兰登的眸光以前还要冷。
而他将这些误认为是兰登深受低潮期折磨的痛苦。
“你看起来好难受。”
谢枳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好在还没有发烧。
现在是下午4点,之后没有任何课程安排。只是他跟马瑟他们约定好要聚餐,之前一次因为兰登被推掉了,这次马瑟重申好几遍让他一定要到场。
但恐怕……这次也要鸽掉了。
他无奈地呼了口气,认真抬头,顶着会叫人心动意乱的害臊表情,低声开口:“兰登少爷,我们现在去你家吧?”
兰登瞳孔收缩一下。
蜘蛛的细丝陡然断了。
少年郑重地看着他:“我帮你解决低潮期的事吧。”
*
车一路疾驰回到别墅。
砰!大门重重关上,透露出房屋主人急躁的情绪。
但兰登努力把这份急躁放缓,一缓再缓,压着情欲从抽屉里给谢枳取出一双拖鞋。
拖鞋是新的,不知道兰登什么买的,是双带兔耳朵造型的布艺拖鞋,还怪可爱的。
少年穿着兔耳朵拖鞋踩了两下。
兰登靠在门边,目光如蛇蝎盯着他的后腰和纤细的脖颈。边缘锋利笔挺的西裤,在谢枳说出那句话时就已经不受控制得撑了起来,但因为衣摆垂下,半遮半掩的勉强挡住。
“我先去洗个手吧。”
兰登舔着干涩的唇瓣,哑声:“好。”
谢枳往浴室走去,但发现兰登也了跟上,挤在他身边,说:“我也要洗。”
两人把肩并肩站在镜前,分别把手洗干净擦拭。抬头时谢枳看到自己那张充满了局促表情的脸,旁边的兰登则垂眸认真清洗,正经得让人联想不到之后要干的是多暧昧的事。
“去你卧室吗?”
“都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