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森极度厌恶过生日这种毫无意义的仪式感,从早到晚见客人参加宴席,应酬的意义远大于生日本身的意义,还要跟一群明知道自己在假笑还故意装出真诚的人聊天,比照顾低潮期的谢枳更无聊。
但这些固定的流程哪怕是他都不能避免,洛泽却还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来鬼屋闲逛当Boss。
看来他确实跟传闻的一样,跟家里那两位父母矛盾大得不可调和。
不过也是活该,谁让他亲手导致了自己亲弟弟的死亡,被父母漠视憎恨也很正常。
。
邢森把他们送到餐厅,一把拉住要跟着进包间的谢枳。
“你先跟我出来。”
“给。”
邢森从身后拿出个礼盒丢过来。
谢枳眼疾手快抱住,试探:“这不会也是生日礼物吧?”
“也?”
想到谢枳手里多出的帽子,邢森刻薄道,“看来有人先送你礼物了,哪个蠢货谁送你这么寒酸的礼物。”
谢枳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五位数的帽子和寒酸扯上关系的。要是那顶帽子都算寒酸,那他就只能是“寒酸”这两个字里的一个小点。
“明明就是很贵的礼物好吗……”
邢森:“行了你闭嘴,我不感兴趣。拆。”
谢枳:“。”
他抱怨地拆开盒子,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顿住,诧异地看向邢森。
邢森挑眉:“比帽子好吧。”
何止是比帽子好!
这是现金啊,好多好多的现金!
邢森就知道这个财迷喜欢。他志得意满地朝谢枳伸手,后者下意识一躲,邢森旋即露出威胁的眼神,谢枳笑呵呵地抱紧钱把脑袋伸过来。
满意地拍了拍兔头脑袋,“走了。”
谢枳开心地回到包间,其他人正等着他点菜。
他们看到邢森送的礼物不约而同说了句财大气粗,后来谢枳又从青木零那里了解到,其实今天去的那个鬼屋还是洛泽的远房亲戚开的。
难怪他可以那么自由地当上鬼院长,果然这年头连当鬼都要走后门。
谢枳当不上鬼,但他吃到了美食。
只是中途开始画风突变,被马妙和青木零哄骗着喝酒。
他只喝过啤酒,还没尝过威士忌的味道,在两人的吹捧下一口把杯子里的烈酒全喝光,后劲儿直冲脑门,看什么都是重影。包间里本来只有四个人,现在突然成了赶集,闹哄哄的有上百人。
“有没有觉得身体热起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