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森先下了车,在谢枳动手前帮他把头盔摘掉。
青年弓腰凑过来,瞧见少年凌乱的样,忍俊不禁笑:“你这发型越来越丑了。”
今天有毛毛雪,谢枳的头发沾水又被头盔压垮,像个平底锅一样盖在脑袋上。他抓着自己的头发,“邢森少爷你的发型也没好到哪里去好吗!”
自己是黑色平底锅邢森就是白色平底锅,他俩谁也别说谁。
邢森也不生气。
他现在心情很好,谢枳就是骂他他也可以原谅,大手随手抓乱少年的头发,“行了,现在你比我更丑了。”
轻松地拎起几大袋子,“走,回家,我饿了。”
……这是我家!
谢枳心累地跟上邢森,走到庭院里喊辛西娅和谢小糯,但屋里没有人回应。
他突然感觉哪儿不太对劲,三两步往后撤回到大门边,探出半个身体往外看。
只见斜前方的车位线上停着辆黑车,好像还是辆贵的,谢枳在广告上看到过。
但他家附近哪来的有钱人?难道是拆迁户?
没想出答案,前面传来邢森的催促。
两人推门进屋,热气迎面而来。
谢枳把袋子放在玄关柜上,摘掉围巾和外套:“妈,菜都买回来了!”
“直接进来,家里有客人!”
辛西娅的声音从里面传来。
谢枳疑惑看向邢森:“客人?啊,是不是我高中同学来了。”
“你高中同学还会来家里,关系这么好?”
邢森换上拖鞋。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,我高中人气还不错的。”
两人聊天往里走。
但谢枳猜错了,这位突然到来的客人并不是他的高中同学,而是一个最不应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家伙。
“兰登少爷?”
兰登看过来:“回来了?”
他脱掉了西装大衣,里面是件浅色高领针织衫。
谢小糯坐在旁边以好奇的视线观察他,但又显出几分本能地畏惧,不敢靠得太近。她感觉这个巍峨的大人比北极熊还可怕,北极熊看起来凶但不会咬她,但是这个巍峨的大人像毒蛇!毒蛇都很可怕!
“哥哥!”
一转头看到谢枳,小手像电风扇叶快速朝他招动。
谢枳过去把她抱起来。
“兰登少爷你要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