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像被战火毁掉的村落,”项弦说,“倒像是妖怪弄的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萧琨在房内喝着热水,缓过来了,说,“这儿应当是昔年黑翼大鹏所袭击的村庄,北方大地的梦境之神白鹿在此处转生,大鹏鸟为了寻回前世的记忆,想吞噬白鹿。”
“哦?”
项弦说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道听途说。”
萧琨说,“怎么,你们司中,没有这些记载?”
项弦在一口大锅里煮进少许野菜,说:“先师知道天下不少奇闻轶事,对北方的传说了解得却很少。”
“驱魔司南传后,”萧琨说,“大部分典籍都不曾带去。”
“嗯。”
项弦想了想,又说,“我不擅岐黄,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,这些草药,只能强身健气,聊胜于无,回头进了中原,还得给你找个大夫看看。”
“没关系,”萧琨尝试调匀内息,说,“现在已经好了,我也不清楚为何如此……明天清晨想必就能驭龙飞行。”
“还是别了,”项弦色变道,“万一再摔下来不是玩的。”
是夜,荒村外寒风呼啸,萧琨躺在废榻上,项弦则躺在地上,项弦一袭单衣白裤,外袍已让萧琨盖着。
“凤儿?”
萧琨问。
项弦动了动。
萧琨知道他还没睡,问:“你在想什么?”
项弦答道:“在想你为什么老叫我小名。”
萧琨:“……”
项弦又坐起,认真地说:“在想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一释我的诸多疑惑。”
“饶了我罢。”
萧琨想到诸多事宜要理清就头大。
“你才饶了我罢。”
项弦哭笑不得道,“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?我很迷茫啊,兄弟!”
“上来陪我睡觉,”萧琨说,“我冷。”
“你这人当真奇怪。”
项弦打量他片刻,最后似乎有点不情愿,挪上榻来。他身为纯阳之体,躺在萧琨身畔时,四周便暖和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