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必然经过严格的政审和背景调查。
一个从县里正阳宾馆调来的小服务员,怎么可能通过如此严苛的审查?
除非……有人刻意安排。
当然,这些想法都只在罗泽凯的脑海里一闪而过。
他面上仍不动声色:“挺好,好好干。”
“谢谢,那我出去了,有事喊我。”林晚点了点头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,低着头快步离开了房间。
罗泽凯看着她的背影,微微一笑。
她还是那样老实,话不多。
一个小时以后,罗泽凯被请到纪委三处办公室,进行了一次正式的情况说明。
问话的是省纪委三室的处长厉寒生和另一位记录员。
问题围绕戍边镇规划、疗养院改造计划、与老干部的沟通情况展开,语气严肃,逻辑严密,显然做足了功课。
罗泽凯沉着应对,逐一解释,并再次强调了规划文本中关于“原址回迁、保障权益”的核心原则,指出目前老干部们的误解源于有人散布不实信息。
他虽然没有直接点名尤嘉,但指出了“开发区个别同志沟通不当”以及“地方个别干部曲解政策、煽风点火”的可能性。
问话持续了两个多小时。
厉处长全程表情严肃,看不出倾向性,只是偶尔会追问一些细节。
回到宾馆,罗泽凯略感疲惫,无心用餐,独自去园中散步。
夕阳为园林抹上一层暖金色,假山、亭台与修剪整齐的花木都显得柔和静谧。
他沿鹅卵石小径缓步而行,思索破局之策。
就在他走到一处僻静的紫藤花架下时,一阵极力压抑的、细微的啜泣声随风飘入耳中。
罗泽凯脚步一顿,循声望去。
只见花架后的石凳上,蜷缩着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纤细身影。
是林晚。
她低着头,肩膀微微抽动,手里紧紧攥着手机,
屏幕还亮着,显然刚刚通过话或者看过信息。
罗泽凯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林晚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抬起头,脸上挂满泪痕,眼睛红肿。
看到是罗泽凯,她慌忙用手背擦脸,想要站起来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罗……罗组长……”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罗泽凯没有靠近,保持着一段距离,语气平和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