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·第29章
“你真喝酒了?”
裴越停下那一瞬,明怡便反应过来,面不改色道,“当然喝了,不过七公主道是怕娘娘责罚,只上了果酒,那滋味便如清甜的汁儿似的,忒没劲了!”
果酿吃在嘴里,用羊毛刷漱一漱也就没什么了。
“那怎么浑身酒气?”
明怡暗道这便宜夫君也太难糊弄了,含糊其辞道,“不小心弄身上了。。。”
裴越明显不信,夜色里,那双深邃的眸子笼罩住她,逼问道,“到底怎么回事?如实告知我。”
明怡被他百般追问,只得悻悻指了指浴室方向,“家主该记得上回谢姑娘送了我一壶屠苏酒,被青禾给藏起了,今日席间我一时嘴快,又讨了一壶,谢姑娘便舍了我,我悄悄捎了回来,哪知方才在浴室,被青禾发觉,她待夺走,一推一搡,便洒身上了,现如今那浴室充斥着酒味,待会家主更衣,恐得避着些。。。”
说完,明怡耷拉着脑袋,双臂也慢腾腾从他脖颈滑下,双手交握在腹前,一副犯错的模样。
裴越不做二想,明怡嫁了他这般久,旁的事均爽爽快快,独一个酒字过不去,是以她这般说,裴越一点都不怀疑,且适才那青禾脸色着实不对,如此看来主仆二人的确起了争执。
“所以,我已允了你饮酒,你却又在外头捣腾,你这般不服管教,往后你的话,我是信也不信?”
明怡委屈地拽住他手臂,“不是这样的,家主,我原打算捎回来,交予你保管,抵一回的,我没想着偷偷喝。。。。”
言下之意她只是避开青禾而已。
裴越听了越发气笑,所以兜兜转转,他竟成了助纣为虐的罪人。
“你呀。。。”他气得摁了摁她额尖。
这一声叹多少听出几分无奈来。
明怡生怕他又多疑,应着这一声,挺上纤细的腰肢揽住他继续方才未尽的事宜。
就在今日前,二人唇瓣相磨相吮,始终不曾更进一步,今日明怡便滑出湿漉漉的舌尖挑动他的齿关,去捉他,裴越明显一愣,始料不及,这一耽误,尖儿撞在一处,似有电流窜过周身,那种滋味令两人有一瞬的失神。
明怡也不知要如何做,只知眼下必得调转他的注意,叫他莫要抓着她不放才行,于是试探着四下游移,不敢深猎不敢深吮,便像是翩跹的蝶儿小心翼翼盘旋在花瓣上寻觅,可越是如此,那酥痒便如蛛网一般缠住他,叫他欲挣脱而不能,欲追逐又捕捉不及。
终是手掌覆在她背心,重新将她箍拉回怀里,滚烫的舌尖逡巡嬉戏,滋迸出来的岩浆慢慢从喉咙口滑至小腹,蓄势待发,裴越将她压至枕褥间,掌腹从那双纤细的蝴蝶骨渐往下滑,不知不觉双膝顶开她,欲去抽她腰间系带,撤了那一层阻碍,偏在这时,手掌不慎撞在她腿侧。
明怡疼得呲了一声。
裴越霍然停住,“怎么了?”
明怡额尖渗出一层密汗来,她挪动了身子,尽量不让他碰到她的伤处,腾出一只手捂住小腹,在他怀里侧过身,“罪过家主,我小腹突然难受得紧。。。不如。。”
她晦涩又愧疚地望向他,“不如我们推迟两日?”
这等时候哪还顾得上同房,裴越赶忙
起身,神色凝重掀开帘帐,“我唤大夫来。”
“不要!”明怡追过来,双手往前从后面抱住他,“大约是今日晚间贪吃,吃坏了肚子,歇一歇便好,深更半夜不必劳动大夫。”她的脉象,旁人可看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