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小心翼翼地讨好,“而且我还把她拉黑了,不信你可以看。”
“沈檐修,你不要喝闷酒了,也不要生气,更不要赶我走,好不好?”
“你可以像上次那样,把我的手机没收。”
陆祈绵乖顺得像只小绵羊,一点脾气都没有。
沈檐修沉默地接受了这个提议。
但也就此察觉了问题。
太奇怪了。
陆祈绵刚才在书房姿态卑微,带着哭腔求自己,就为了接谭菁月的电话。
可从书房出来后,他又跟自己说,他把谭菁月拉黑了。
如果陆祈绵没有撒谎,如果他忤逆谭菁月只为留在自己,那他到底在紧张什么?
陆祈绵必然有事瞒着自己!
陆祈绵手磕在茶几上,直到睡觉时,沈檐修才发现红了一片。
夜深人静,沈檐修一边摩挲着他红了的手腕,一边看着他的睡颜分析琢磨。
接下来的日子。
陆祈绵认为沈檐修还是生气了。
他冷落陆祈绵,再次没收手机,不带他去公司,每天早出晚归,两人几乎说不上几句话。
本就冷峻的面容。如今更是终日不见笑意。
陆祈绵明显感觉到疏远,连最初那段日子都会有的晚餐报备电话,如今也消失无踪。
沈檐修送的玫瑰花,尽管被陆祈绵精心养护在花瓶里,最终还是逃不过凋零的命运。
当阿姨将枯萎的花束清理出去时,陆祈绵望着空荡荡的花瓶发了好久的呆。
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夜夜守在客厅,不论多晚都要等沈檐修回来。
这已经是沈檐修这周第三次对他说:“不用等我。”
今天沈檐修回来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,解领带与陆祈绵说话的语气,更是冷淡。
陆祈绵前几日还能自我安慰,顺从着沈檐修,尽管明显感受到对方的忽视,也不会多言。
沈檐修生气,那自己就耐着性子等他消气。
可陆祈绵没多少时间了。
连日的委屈终于冲破忍耐的阈值,陆祈绵红着眼眶,拦住他的去路问:“沈檐修,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赶我走?”
沈檐修解扣子的手顿了顿,转头看他的眼神冷得像冰,“陆祈绵,是你有事瞒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