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蛋,辛瑷本人正被我整个的压住。
不论平安夜怎么愉快,但被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压着睡一晚上,表演一晚上的胸口碎大石,想来辛瑷也会哀怨的吧。
虽然辛瑷绝口不提他的睡相,但作为一个被辛瑷压着根本睡不着的人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辛瑷必然很不好受。
傅西泽赶紧挪开自己大半夜不听使唤的躯体。
甚至有点想打自己,清醒的时候好好的,睡着了就……一言难尽。
辛瑷半点不在意这种小事儿,傅西泽睡相乱七八糟这事儿他早有准备,恋爱本就是两个人互相磨合的过程,上辈子傅西泽连他的病他的疯他的阴郁他的古怪都能接受,对比之下,这辈子傅西泽的睡相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。
而且,是他欠他的。
傅西泽上辈子为了避免因为自己的睡相惹到他,从来都是一大早五六点爬起来,避开辛瑷睡醒的时间。
他明明是个懒人。
当下,辛瑷从傅西泽身下钻出,重新调整好睡姿,他侧躺着,在朦胧的光线里注视着傅西泽,微笑着道:“圣诞快乐!”
傅西泽和辛瑷面对面侧躺,他被辛瑷目光深深地注视着,心境说不出的温柔,被压了一晚上,那么闷,但辛瑷没生气,而是浅笑着给他圣诞祝福,辛瑷有种不动声色的温柔,傅西泽清浅一笑,回:“圣诞快乐!”
两人相视一笑,气氛宁和。
傅西泽的注意力很快被辛瑷右耳垂坠在下颌处的长耳坠吸引,昨夜有关于这枚殷红耳坠的旖旎回忆太多太多,你很难不被吸引,进而回想起什么,然后,原地起反应。
我是畜生。
傅西泽还是决定当个人,圣诞节好好禁欲,不压着辛瑷胡搞了,不然辛瑷指不定怀疑他是什么大变态,傅西泽谈恋爱多少还是有点男神包袱的,会比较端着,适当注意形象。
话虽如此,傅西泽的手还是忍不住探出,去摸辛瑷的耳朵,又顺着摸到了那枚耳坠,昨晚这枚耳坠一直在那晃,后来哪怕清洗,他都没给他取下来。
辛瑷被捏习惯了,也已经彻底接受傅西泽的性癖,但还是好奇问道:“你怎么喜欢捏人耳垂啊?”
傅西泽给这么一问,也想到了很多新闻,被奶奶养的小男孩会有捏奶奶耳朵的习惯。
傅西泽是被奶奶养大的。
他奶奶很不一样,她算是名门之后,她奶奶家在民国时期算是上海顶级豪门,再后来她又带着儿子,也就是傅西泽的父亲,去了香港,接着又回国重新跟他爷爷在一起。
她老公争气,儿子也出息,只是命不好,老公和儿子都死得太早,只剩下年幼的孙子。
要不是傅家男人死得只剩下他傅西泽,他奶奶必然会一生富贵无忧。
傅西泽印象里,他奶奶很优雅很高贵,也很冷淡。
傅西泽偶尔会觉得他也不是奶奶养大的,他是三个育儿嫂轮流带大的。
至于他为什么会有捏人耳垂的习惯?!
傅西泽振振有词:“这不是被你养出来的陋习吗?”
辛瑷扬了扬眉:“陋习?!”
傅西泽求生欲还是有的,他连忙解释:“一些变态的小习惯。”
辛瑷失笑:“……也行。”
傅西泽又道:“告白的时候你让我捏你耳朵的,捏着捏着就捏上瘾了。”
辛瑷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