呆呆的长夏这才明白过来,犹豫着,凑过去在裴曜唇角亲了一下。
“就一下?”裴曜嘴上挑刺不满,但一双星眸藏着笑意。
长夏只好又笨拙地亲两下。
唇角落下轻柔的吻,还能闻见长夏身上香香的味道。
清俊的少年再也忍不住,笑颜如明月、似清风,眉目舒朗,抱住人吻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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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不大,雪花一片片飘落。
厚厚的阴云聚在天上,阴沉沉的,光线不是很好。
长夏站在屋檐下。
晌午饭时喝了两碗热乎乎的猪骨冬瓜汤,穿得也厚,身上暖融融的。
在屋里做了一阵子针线,他觉得闷,出来透透气。
雪花已经在地面落了一层,到处都是白的。
长夏伸出手,接住几片大雪花,细看了看,真像一片片晶莹剔透的花。
手里的雪花很快变成一滴水,消失不见。
一阵风吹来,冷飕飕的。
恰好屋里裴
曜的声音响起:“外头冷,
还不进来吗?”
“来了。”长夏答应一声,
掀开棉帘子,推开半掩的房门,热气迎面而来。
他关好门,坐在炕沿脱掉厚实的外裤和棉里子,这才上了炕。
尽管才下午,裴曜嫌冷炕坐着不舒服,直接烧了炕,屋里的热乎气很足。
炕桌放在中间,长夏拿起没纳完的鞋底继续缝,这是裴曜的,他的一双新鞋底已经缝好了。
等家里人的鞋底都做好后,再一块儿缝棉鞋面。
裴曜正拿一根细笔,蘸了墨在手里的木头上画出一条条线,雕琢的时候条理更清晰。
桌上有几张纸,画了几幅粗糙的鸟雀图。
真算起来,他往廖记送的小木雕,加起来连六十个都没有,府城人那么多,即使做重复的,也不会被说没有新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