巷子里只闻声声惨叫,如同杀猪一般。
几记重拳下去,王马儿的叫声都弱了。
长夏见势不对,连忙上前,在裴曜又抡起拳头的时候,一把抓住小臂,死死抱着。
“别,别打了。”他心有余悸,眼中泪光闪烁。
邻家的男人也连忙过来拽,劝道:“行了行了,真出了人命,也是件麻烦事,小兄弟消消气,消消气。”
“是啊,消消气。”
周围的人纷纷劝道。
“狗*的!活该!真是老天开眼,碰上个打抱不平的小兄弟。”
也有人骂骂咧咧。
知道是长夏抓着自己,裴曜拳头松了劲,又有旁边人拽了两把,就起了身。
他还是看不惯王马儿这幅膈应人的模样
,骂道:“还不滚。”
王马儿被打得一时爬不起来,口中哎哎直叫,声音也虚软,再不见之前的叫嚣。
裴曜冷冷看着他,开口道:“以后再敢过来,见一次打一次。”
“是是。”王马儿害怕,口中连连应声。
撑着一口气爬起来后,肚子疼肋间疼,都不知道要揉哪里。
他战战兢兢看一眼裴曜,见对方凶戾的眉眼一抬,吓得就是一哆嗦,一瘸一拐跑了。
“呸!”
有人啐一口,随后大伙儿便笑起来,真真是出了一口恶气,心里头爽快得不行。
王马儿多年游手好闲,又没能耐,好吃懒做,爹娘死后再没人能管他,他败光了家财,平日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。
还仗着自己年轻力壮,常常欺凌老弱,尤其像老孟头这样无子无女,没有依靠的,更可怜的老太太老夫郎他也欺负。
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巷子里的邻居即使心热,帮老孟头骂他两句,也撵不走他。
这种混混无赖,没个正经事情做,得罪了他,说不定就在暗处盯着,使个绊子,到处传谣。
亦或做点坏事,糊了别人家的锁眼,还朝门前撒泡尿,甚至打家里孩子一顿,全干得出来。
呕的人心里直犯膈应。
王马儿没有做杀人放火这种恶事,顶多小偷小摸,与人斗殴,即使犯了事被官差撞上,也不是什么重罪,挨顿板子关两天,也就放出来了。
即使家里男人抓住他打一顿,也没有日日都防备的道理,因此很多人能避就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