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冻着,她穿得挺厚实,走得也慢,长夏和陈知没有催促,陪着慢慢往前。
长夏跟着,是怕路上万一遇到雪滑难走的地方,能帮着一起搀扶窦金花。
不想给窦金花诊完脉后,陈知就按着他坐下,让大夫把了把脉。
老大夫又看看他脸色,说身体不错,没什么毛病,就是有点火气,回去煮梨汤喝两天就行了。
附近几个村子的人有什么小病小症,都来赵大夫家中看,大家互相都认得。
长夏小时候染过几次风寒,症状轻,就是他给诊治的,那会儿长夏面黄肌瘦,这些年过去,倒养的不错,气血都足了些。
没听见有喜脉,陈知心中暗暗
叹口气,
不过也没太多失落,
慢慢来就是。
生孩子这种事本就说不定,该来的时候挡都挡不住。
他有个远房亲戚,成亲后好几年无子,试了许多法子,一直怀不上,在心灰意冷的时候,突然就有了。
长夏懵懵的,从草药大夫家里出来后,才后知后觉是怎么回事。
走了一段路后,窦金花忽然开了口,说道:“成亲还不到一年,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,多得是两三年才有的。”
陈知笑着点头:“娘,我知道,这种事着急也没用,这不是过来了,顺便看看。”
他俩心里都清楚,自家于子嗣运上单薄,到裴曜这里更是无兄弟,也无姊妹,只盼着最后能养一个两个的就好。
回到家里后。
裴曜正在打磨一块削圆了的木头,见长夏进了屋,在桌边坐下后,做着针线还出神,疑惑问道:“怎么了?”
长夏想了想,觉得告诉他也无妨,于是小声开口:“今天给阿奶看完,也给我诊了诊。”
裴曜手里的小锉刀顿住,反应过来后,他下意识看向长夏肚子,说:“是诊喜脉?”
长夏点点头:“嗯。”
肉眼可见的,裴曜有点懵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长夏继续说道:“赵大夫只说有点上火,让回家煮些梨汤喝。”
裴曜莫名松了一口气。
又觉得有点不对,家里嘴上没说,可奶娃娃的东西已经在备了,没怀上似乎也不太好。
见长夏眉头微蹙,有些纠结为难,他放下手里的东西,说道:“那阿爹说什么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长夏摇摇头。
裴曜笑道:“这不就行了,又没人说,操那个心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