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灶安扫了猪圈从后院出来,见两个孩子在摆弄花玩,完全是孩子气的天真烂漫,一下子笑得合不拢嘴。
自从裴曜和长夏长大后,很少有这种孩子气举动。
他乐道:“都能插花了。”
言语里的骄傲显而易见。
裴曜面露无奈,阿爷怎么突然说这个,不就插两枝花,又不是没弄过,之前他闲着没事,还带花去镇上卖过。
长夏也感到几分莫名,他不是经常摆弄花吗。
但见裴灶安一脸慈祥笑意,两人笑了下,没有说什么。
长夏脸颊的热意渐渐消下去,心神都落在花上。
窦金花从老庄子闲转回来后,一眼就看见灶房窗台上摆着的一瓶花,她凑近了看,眼里有了笑意。
发现堂屋也有一瓶,她房里的桌上也放
着插满粉花的陶罐。
家里到处都是这样鲜亮的颜色,
她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全是喜悦,
仿佛年轻了几岁。
·
咻——
轻响从头顶划过,再看过去,从树上掉下一只栗色羽毛的肥鸟。
杨丰年挑眉笑一下,踩着满是绿色苔藓的山坡,过去将肥鸟捡了起来。
不等他过去,又听见一声,循着掉落的动静,将另一只山雀也找到。
受惊的鸟群扑棱棱飞走。
杨丰年往外走,问道:“今儿怎么了?这么急躁?”
树木青青,地面绿绿,林子里有些潮湿,显得青蒙蒙湿漉漉,深绿的藤蔓纠缠在树上,一圈又一圈,也不知何时能解开。
裴曜抬头,视线在树木间搜寻,鸟跑了,想打得等一会儿。
他将手里的小石子揣进怀里,说:“我怎么急躁了,不过是看见了,顺手打下来,省得飞跑。”
杨丰年走来,将两只肥鸟递过去:“看你打得这么快,还以为是有什么事急着回去。”
他俩一块儿长大,彼此太了解,玩心都很重,平时上山打鸟,都是能玩多久就玩多久,从来不着急回家。
筐子里已有几只鸟,都是偏肥的,太瘦的他俩还不稀罕。
杨丰年瞅准了打鸟的时候,裴曜会去捡,等裴曜打鸟,自然轮到了杨丰年。
这源于小时候打鸟,鸟掉下来,他俩没及时捡,被别人手快拾了去,虽然当场打了一架抢回来了,可心里很不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