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槽也要时常刷洗清理,不然槽一脏,污了水,容易染病。
别的都还好,最重要的是毛驴。
赶路、拉磨、拉货,以及翻地拉犁都少不了毛驴,自然要好生照料。
长夏喂给毛驴的鲜草,都提前把枯叶、草刺等挑了出来。
“晌午想吃什么?”长夏往灶房走。
裴曜跟进去,看了眼地上木盆里的菜,说:“黄瓜就行,有豆腐皮吗?”
木盆里是长夏摘好的菜,五根黄瓜,两条小吊瓜,还有一大把空筒菜。
长夏将黄瓜拿出来,一边舀水洗一边说:“没有,我等下就去买,跟黄瓜拌一起?”
“嗯。”裴曜点着头。
他贪凉,依旧没穿上衣,胸膛和腹部块垒分明,因热意未散,呼吸时胸膛起伏较大,白皙晃眼,长夏低了头。
见案台上一团揉好的白面正在醒,裴曜问道:“今天吃面条?”
“嗯。”长夏声音不大,说:“早起打草时,阿爷说想吃白面条。”
洗好的黄瓜捞出来,他站在案台边拿了刀要拍,脸颊忽然落下一个温热的触感。
院里没人。
狗趴在阴凉处,不愿往太阳底下走一步。
两刻钟后。
长夏耳朵红得不像样,紧紧抿着嘴,将腰间汗巾系好。
他上衣没怎么乱。
裴曜同样气息不稳,系好腰带后,攥着手里的脏帕子,他脸有点红,手攥得越发紧,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来。
明明只是想亲亲长夏,却不知怎的,就成了这样。
大白天的……
别说长夏,他这会儿回过神,也有些脸臊。
只是。
长夏低着头,耳朵红红,神色躲闪,可眼睛湿漉漉的,泛着水光,淡粉的唇色也艳了些,漂亮的不像话。
裴曜没忍住,低头又在长夏脸颊和颈侧黏糊糊吻了几下,这才出去洗手帕。
长夏拿刀的手不怎么稳,整个人轻轻发颤。
太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