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块是前几天成亲席面剩下的,肉丸子也是。
陈知准备得多,猪肉买了一扇,杀了八只鸡八只鸭子,又让裴有瓦下网捞了不少鲜鱼,四样荤菜很齐全。
夏天就是有这个好处,鲜活的东西容易弄到。
鸡鸭剁成块炸过又蒸熟,用大盆装了,摆酒的时候一桌拣一碗,放进笼屉里热一热就能吃。
肉块子都盛得满满,十分体面。
余的这些都是没上过桌的。
席面好,上了桌的肉菜根本就没剩下,素菜有从桌上撤下来的剩余,这些没什么稀罕的,都倒了喂猪。
简单的一顿家常便饭,人人吃得满足。
吃完,长夏照例洗锅,在灶房拾掇。
其他人都出去了,裴曜没走,帮着烧水煮猪食。
手里都有活,两人一时没说话。
已经过去五天了,一想起那件事,裴曜就臊得不行,有时还会恼怒,怎么就……
尤其前天下午,长夏在屋里洗澡,他进去帮忙掺水,看见长夏身上的痕迹。
洞房花烛夜时,裴曜不羞不臊,觉得都是该做的事。
可长夏身上太白了,那些痕
迹太明显,一看就能想起是怎么留下的。
忽而让他生出一点羞涩、尴尬,越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长夏。
比起裴曜复杂多变的情绪,长夏简单多了,他只是脸皮薄。
大人对成亲后的房事是见惯了的,家家都这样,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陈知和窦金花一天到晚乐呵呵的,即使村里有人来串门,也没一个取笑他,便逐渐想开。
过了见人这道心坎,如果没有裴曜抓住他脚那件事,其实,日子也就照常过了。
·
东厢房。
长夏原本在炕边做针线,不想乏意涌上。
阿爹阿奶他们都在各自房里小憩,一到夏天,天长了,吃过饭本就容易发困,正好今天下雨,歇一歇也好。
长夏脱掉外裳外裤,拽过薄被,用一角盖住肚子,打着哈欠正要睡下,裴曜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要睡?(buduxs)?()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