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野老实挨踹,但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踹,“我又没有衣不蔽体,穿着也没有不尊重对方,见面谈生意看中的是能力,只有能力不足的人才会在穿衣上彰显自己的实力。”
江时把手从衣服破开的洞里伸进去拧他后腰上的肉。
街边来来往往都是学生,路灯光线橙黄,头顶树叶泛黄。本来很温馨的画面,程野靠在江时耳边说:“少爷,别挠了,再挠我就硬了。”
江时刷地一下把手伸出来,左右看了看,见方圆一米内没学生后才扭头瞪程野,“程野,我拳头也硬了。”
程野低头,少年的手垂在身侧捏得紧紧的,他皮肤白,一用力就泛着粉,骨节处像晕开的胭脂。
硬的也很好看
硬的拳头给了程野一下,江时没收多少力,程野被他锤得往后退了一步,胸口闷得咳了声。
“力气还挺大。”
江时朝他扬扬拳头,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。
程野短促地笑了声。
然后又挨了一拳。
鸡汤馆从学校走过去大概要二十分钟,门店开在二楼,老板是一个有些胖长相和蔼的女人。
这家店挺有名,虽然看起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门面,但老板手艺很好,鸡汤需要小火来煨,吃饭要提前预定。
和精细程度相对应的是它的价格。
江时不知道这些,看门店,他以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店。他拉着椅子坐下,调侃程野,“程老板赚了钱就是不一般,都能下馆子了。”
程老板很淡定的给他倒茶水。
老板先是给他们上了菜,最后才是小火煨出来的鸡汤。
鸡汤色泽金黄却不油腻,程野撇开葱花给他先舀了一小碗汤。
暖融融的鸡汤下肚,被夜风吹得发冷的身体渐渐回暖。江时指尖搭在瓷白的碗上,发丝柔顺垂着,肤色透着素雅的白。
他们坐的位置对着窗,窗外面是一个小院子,院子里栽了几棵银杏,地面落了一地金黄。
在程野跟前,江时一向没什么形象,遇到椅子就没骨头地往里缩,下颌尖尖的,养了很久也没长什么肉,反而因为这次考试又瘦了些。
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懒散的,就连笑也是,浅浅的,牵起一点弧度后,似乎觉得累,又缓缓落下。
“时间过得好快,刚来这边的时候冬天还没过去,没想到下一个冬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程野循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,“是挺快的。”
停了一秒,他又道:“该给你买冬天的衣服了。”
江时已经不指望能从程野嘴里说出什么好听的话,他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小白菜,刚收回手,碗里顿时多了块肉。
这几天背书熬夜熬得晚,江时没什么精神,连带着这些油腻腻的东西都不喜欢,他把碗里的肉扒拉出去,“我不要。”
程野又夹了块进去,“你最近瘦了,得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