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凑过去把人抱紧,又忍不住握上脖子上桎梏住他呼吸的手指,轻声问:“那你要我死吗?”
“但是我和那些人不一样,那些人里没有一个人真心爱你,只有我永远爱你。叔叔,就算你想办法赶我走,我也永远会有办法找到你。”
“我绝对不会离开你。”
谢安存偏头吻上俞明玉的手腕。
四只手猛地一紧,空气很快被榨出肺部,谢安存有了缺氧反应,五感反而越发敏锐起来。
男人的神情一瞬间迷茫,一瞬间晦涩,阴晴不定。
面前的人那么脆弱,只要指尖继续用力,就能彻底铲除这个让他动摇、不攻自破的根源,就像小时候将剪刀刺进那个醉汉的身体里那么简单。
可另一个声音逐渐哗然。
他说永远爱你,你呢,你爱他吗?
“明玉。。。明玉、明玉。”
谢安存语调渐急,又问了一遍:“你要我死吗?我对你来说是不舒服的东西吗?”
他紧紧盯过来,视线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如影随形,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黑洞洞的瞳孔逐渐扭曲起来,变成两条纠缠在一起的黑蛇,游进俞明玉的脑海里,没有疼痛,恶心,不适,一股亢奋的欣快感反而从脊椎蹿上来。
手还掐在谢安存的脖子上,却再没有用下半分力气。
俞明玉猛地松开手,拽住谢安存的领子把人拉到自己面前,唇珠上沾到了温热的鼻血,他轻舔了舔,在铁锈味儿里一字一句地问。
“安存,你再说一遍。”
谢安存只怔神了一秒便福至心灵,他知道俞明玉要听的是哪句话。
“我会一直看着你,永远爱你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我发誓……谢安存绝不会离开俞明玉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吞没在相碰的唇齿间,这次的吻又成了年长者游刃有余的主导,远没有谢安存先前那样蛮横青涩。
他知道如何轻咬慢舔舌尖能让谢安存软下所有的力道,也知道嘴唇该如何碾弄撕咬、唾液该如何交换能这个吻的余韵变得越发悠长。
谢安存果然遭不住,被吻成了软趴趴的史莱姆,睁眼闭眼全是俞明玉的唇舌与香气。
只是当谢安存再要追逐上去时,俞明玉却咬了一口他的嘴唇,这一口结结实实,发泄自己的不满,责怪谢安存强制,什么都好。
谢安存吃痛地吸了吸鼻子,又听对方问他。
“安存,你把我的计划都毁了。”
谢安存尚还在迷蒙之中,不知道这个“计划”指的是什么,一心只想着继续接吻,可他一凑过去俞明玉就躲,非要自己应答才罢休,哪有这样钓人的?
谢安存搂上俞明玉的脖子把脸贴上去蹭了蹭,尾巴也放出来缠在腿间,不知道答些什么,只能顺着乖乖说:“。。。。。。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