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套动作行云流水,快到陆鹤南还没有反应过来,梁眷就已经把“赃物”拿在了手里。
“哪来的?”
梁眷扬了扬手中的烟,语气生冷。
陆鹤南摸不清楚状况,怔忪一瞬,只得照实说:“今早刚买的。”
早上开电话会议的时候,烟瘾来的急,可他全身上下,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,却连烟的影子都没看见。
梁眷拨开烟盒扫了一眼,本就凝滞的脸色更加沉重。早上新拆封的烟,现如今只剩下半盒。这是抽的有多凶,自己的身体不要了?
“没想到你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,开车看着导航都能开错路,买烟倒是动作麻利!”
火气上头的梁眷,骂人的功夫再次展现出来。
察觉到梁眷不快的陆鹤南耷拉着脑袋,说话也变得瓮声瓮气的:“黄大爷带我去的超市。”
梁眷表情僵硬了片刻,还是捎带脚的把黄大爷也骂了一通:“果然,你们男人都是一丘之貉!在这玩boyshelpboys呢?”
陆鹤南被她这话给逗笑了,起初那笑意还算克制,只有胸腔在轻微振动,最后笑意蔓延,他忍不住弯下腰放肆的大笑。
只不过因为嘴里还含着那根没来得及点燃的烟,所以笑声听上去闷闷的。
梁眷没理会陆鹤南的笑声,她冷着脸抬手抵住他的肩膀,手上微微用了些力,强行让他直起腰。
被迫直起身子时,陆鹤南的脸上仍挂着懒散的笑。在察觉到梁眷的意图后,他又微微俯下身,放低自己的身段,既方便梁眷动作,也方便自己听见她似娇嗔般的警告。
“都没收了,出院之前别再让我看见你碰烟!”
梁眷一手按在陆鹤南的肩膀上借力站稳,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夺走他嘴里的烟,一齐装进烟盒里。然后拉开包包的拉链,把新没收的半盒烟和打火机一股脑的塞进包里。
陆鹤南弯着腰,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散去,眼神在掠过梁眷的包包时,唇角的弧度又向上弯了几分。
待梁眷察觉到陆鹤南的视线,慌乱地合上包后,陆鹤南才不疾不徐地直起身,然后一脸兴致盎然地看向她:“你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的东西?”
刚刚的那一眼虽看得不够仔细,但也让陆鹤南看了个囫囵大概。那包里除了装着女生出门时常带的纸巾和唇膏外,应该还装着他那不翼而飞,到处寻而不得的香烟。
其实也不怪陆鹤南眼神好,怪只怪那香烟外包装的烫金盒子实在醒目。一眼望去,太夺人眼球。
“你怎么知道那烟是你的?”
梁眷撇撇嘴,不愿意直接承认。
“据我所知,国内能买到这款烟的人,不超过五个。”
陆鹤南挑起眉,语气不置可否,“难不成北城也有这样的人物?那你可要麻烦你给我引荐一下了。”
那烟是陆鹤南的心头好,几乎无代餐,但着实难买,外面寻常的超市商店里几乎见不到。若不是为了应急,他也不会在医院超市里随便买一盒凑合一下。
心事与秘密再一次赤。裸。裸的暴露在陆鹤南面前,梁眷却不似原先那般羞赧。
她扬起头,径直与陆鹤南对视,口稳中带着理所当然:“养病期间,戒烟戒酒,我怕你管不住自己,所以暂时代为保管。”
“没有别的了?”
陆鹤南再问。
“我真的只拿了你的烟和打火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