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莱神秘兮兮的比了六的手势。
“六十万?”
梁眷试探问道。
关莱摇摇头,哼笑梁眷的没见识:“是六百万。”
“那块表的原价是多少?”
这价格让梁眷这个局外人心里也咯噔一下。不过要是初始价格本就很高的话,转手卖六百万好像也无可厚非。
关莱眸色渐深,连语气也变得幽幽:“二十万。”
梁眷倒吸一口凉气,二十万的表再转手就是六百万!关莱还真是没骂错,那人就是个人傻钱多的败家子儿。
关莱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喝净,才想起来补充那块表的其他关键信息。
“忘了跟你说,那块表就是你帮陆先生挑的同款女表。”
梁眷听后眼睛瞬间放光,惊叹道:“天呐!我就说我有眼光吧!”
当时在一众高级又昂贵的腕表里,梁眷一眼相中这块被称为“最不具有收藏价值”、“最不起眼”的低端款,还一度怀疑自己良久。
这下被炒到六百万,所谓的“低端款”也成功跻身高端行列。是不是也能侧面证明,她的眼光也还算可以?
望着梁眷那双单纯,从内到外透露着求夸赞的眼睛,关莱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猜错了。虽然那块表确确实实没有被送到京州,而是送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容城。
但是她总觉得,花高价买表的人和梁眷的那位陆先生有关。
陆鹤南接到褚恒电话的时候,他已经在容城这个小地方待了一周了,每天和乔家那些狼子野心的小人周旋,真的让他身心俱疲。
虽说手里捏着万家那张底牌,他对这场博弈有百分百的胜算,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,他不打算用。
“喂,怎么了?”
陆鹤南站在落地窗前接通电话,顺便眺望远处的大街小巷。
来了这么久他竟没注意到容城在某些地方,竟然和北城很像。小城的人间烟火气,确实是大城市无法比拟的。
“那块表我给你找到了。”
褚恒乍一开口就满是邀功的口吻。
陆鹤南撕开外包装,将薄荷糖塞进嘴里,回答的言简意赅:“多谢。”
“你也不问问我花了多少钱才替你拿下来的?”
“我给你准备的支票不够?”
褚恒的满腔分享欲顿时哑火:“那倒也不是。”
毕竟陆鹤南预备的钱,足够支付四五块那款徒有其表的腕表了。
“那你还费什么话?”
陆鹤南平淡无波的语气里,终于起了丝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