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冉冉最怕他这个爸爸了,说话的时候总是很凶,从来不像舅舅那般温柔。
司徒冉冉被凶了,小嘴一咧,哇的哭出声。
叶徒深不想在孩子面前打人,他紧了下眉,眸光深深,示意司徒舜别当着孩子的面前发疯。
他蹲在司徒冉冉的身前,开始哄她,让她别哭了。
他的语调很温柔,面对司徒冉冉,他总是给足了耐心。
司徒舜被哭得烦了,不耐的揉了两下耳朵:“吵死了。”
司徒冉冉立马憋了回去,哽咽着不敢在哭,她缩在叶徒深的怀里,娇小的身子轻轻颤着,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,可怜兮兮的。
叶徒深想发火,但是介于孩子在,只能忍了下来。
司徒舜看着这一幕的“父慈子孝”,冷笑一声:“叶徒深,我有时候特别好奇,你对你自己的孩子能不能像对司徒冉冉这般耐心。”
更衣室不隔音,司徒舜的声音异常地响亮。
正在换衣服的江漾顿了一下,这司徒舜怪了解叶徒深的。
江漾自嘲的扯了扯唇,心里情绪难平,今天这舞跳的还真是累的慌。
被司徒冉冉害惨了,要不是因为她把叶徒深叫来,也不会有这场闹剧,更不会有刚才发生得一切,叶徒深也不会看见她给别人跳月光。
江漾无力的靠在墙壁,身子一点一点的软下去,外面争吵声不断,她脑子乱糟糟的,心里想的都是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。
她真的挺期待的那个孩子,可是她们没有缘分。
江漾小臂向下垂落,浑身的力量彻底坠了下来,她双手环着膝盖,缩在更衣室的一角,光线微弱,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,也什么都听不清了。
等舞蹈室外面的声音彻底散去,江漾才慢腾腾的起身,她的这份兼职,估计又没了。
江漾走出去,拎着包,她已经疲累的注意不到体态了,背脊有些弯了下去。
走出更衣室,舞蹈室的灯还是亮的。
颀长的身影坐在那里,微垂的头,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,整个人的身上带着几分落寞萧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