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仪把毛衣领子立起来,挡住口鼻,裸露在外的额头和太阳穴还是被冷风吹得凉飕飕的。
反观旁边的谢津渡,他跟完全不怕冷似的,一丁点儿表情变化都没有。
周景仪缩着脖子,故意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,有些傲娇地说:“天太冷,我不想玩了。”
谢津渡会意,忙解开大衣纽扣,作势要把外套脱给猪。
“不用你的衣服。”
这种过膝的长版大衣,穿在他身上很帅,到了猪身上肯定难看死了,而且猪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黑漆漆的颜色。
谢津渡看猪的表情,就大概猜到了其中缘故。
周景仪从小在穿衣打扮上都有一套独特的审美理念,黑色向来是猪最不喜欢的颜色。
他身上的这件外套恰巧是黑色。
猪嫌弃它丑。
周景仪搓搓手说:“我想走了。这种大冷天约会,一点意思也没有,脸都要吹干了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骤然走近一步,掀开衣襟,一把将猪包裹进怀中。
冷冽的风消失了,面前只剩下他炙热坚硬的胸膛。
甚至,连鼻腔里呼进的空气都充斥着他身上香根草和柠檬混合的味道。
周景仪屏住呼吸,想从他怀里逃走,腰上扣上一只有力的大手。
他在猪头顶说话,声音低沉,富有磁性:“倒着走几步,缆车来了。”
周景仪站在原地没动。
谢津渡两只手握住猪的腰,像大人抱小朋友一样将猪拎离了地面。
突如其来的失重感,让猪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放我下来……”
“冷。”
他说。
“现在已经不冷了。”
周景仪咬着唇瓣,脸蛋可疑的红了。
“嗯,是我怕你跑掉。”
“……”
好吧,虽说这话有点霸道,但猪并不觉得讨厌。
可能是第一次见谢津渡霸道的一面,还挺新奇。
不过,为了报复他自作主张地乱抱人,猪还是把冰冷的指尖塞到了他衣领里。
谢津渡受了凉也没抗议,乖的不行,这点倒是和小时候如出一辙。
小学一年级,猪和谢津渡坐前后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