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的眼光出奇的好,藕荷色的束腰裙子显得她越发的高挑清秀,周景仪见她出来,眼底忽的一亮,替她拉开了对面的椅子:“就知道你穿的好看。”
“谢啦!”
香奈儿的新款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去买的。
桌上已经上了不少菜,谢津渡文文静静地坐进去,专心致志地对付了桌上香喷喷的饭菜。发小这种存在真好,她喜欢什么,不喜欢什么,他都知道,谢津渡也懒得在他面前装什么斯文,敞开肚皮吃。
周景仪放下筷子问:“我也奇怪,我这么个丰神俊朗、英俊潇洒、风度翩翩、帅气多金闪闪惹人爱的大帅哥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。”
谢津渡擦擦嘴:“嗯,大概因为太耀眼,亮瞎了吧。”
果然是眼瞎!团子踩着高跟鞋进来的时候,办公室里就剩下谢津渡一个人,只见谢津渡一双大眼半死不活地盯着电脑,恨不得把屏幕看个洞,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,“哟,生龙活虎的谢老师这是欲求不满还是纵欲过度啊?”
谢津渡瞥了她一眼,依旧没抬头,“都不是……”
“再不然就是周景仪找小三了?”
听到那个名字,谢津渡一下子坐了起来,目露凶光,“我要和他决战!”
“作案工具吗?”
“要!”
再回国,谢津渡一连好几天都起的很早,早上也不让周景仪送去上班了。唯一的见面在晚上,但谢津渡总是故意码字到很晚。每每他睡熟了,谢津渡才偷偷摸摸地掀了被子钻进去,他也没再碰她,只单单留了一侧的位置给她。
上大班的时候,周景仪忽然转校到了谢津渡班里,幼儿园老师安排了他两睡一张小床,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自觉。天气晴朗的时候,老师让他们抱着被子出去晒,周景仪总是把他们的被子,连同她那米分红的小熊花纹的枕头放到最高的台子上去,他们的被子总是香香的。
他们认识多久了?六岁到二十六岁……整整二十年。她打记事起,周景仪就存在了。
一侧的人忽然转身,半梦半醒间捉了她冰凉的手握了握,“怎么这么冷?书房里有暖气也不知道开……”
“有……开的啊……”只是后来嫌热,“周景仪……”
“嗯?”
他应了声等着她说。
“没怎么,睡吧。”
谢津渡想问问他为什么待她这么好,但又怕听到那个原因,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幸好周景仪没再追问她。
团子立刻丢了个东西到她桌上,坐下来补了补妆,“杀人利器,拿去,不谢。”
谢津渡看到几个字,虎躯一震立刻大声叫了句,“变态!祁团子,我要告
诉你对象!”
“去吧,刚分。”
“这个还没满月吧……”上次还说特别喜欢,就是他来着。
祁美人一下合了手里的镜子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错。今天刚好满月。”
推门出去时,雨已经停了,街道两侧的法国梧桐被雨水冲刷得泛出了微微翠色,有种晚春的错觉。只见他方向盘一转,却不是去市北,谢津渡赶紧开口:“走错方向了吧,这边上不了大桥……”
周景仪忽的打断了她的话,偏了头笑道:“渡渡,我今天要求婚,玫瑰花还没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