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我们沾光去了杜悯的地盘上,你爹娘知道了还不得气死。”孟母乐了。
孟父看她没意见了,他想了想,说:“既然有这个打算,我们得调整计划,两三年内把店里的学徒都教出师,到时间愿意自立门户的就出去单干,没本钱没靠山的就留在纸马店领工钱。”
孟青暗吁一口气,她高兴道:“我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,不用分开了。”
孟春幽怨地瞪她,“呵!假惺惺!我差点就被你撂下了。”
孟青:“……我明天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吃,不稀罕。”孟春起身跑了。
“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——”孟青追上去,“两顿行不行?三顿也行。”
孟父孟母不管他们姐弟俩的官司,二老舀一盆热水回屋洗漱。
杜黎想了想,他也不去插手,先打一盆热水回屋等着。
一盏茶后,孟青口干舌燥地回屋。
“哄好了?”杜黎问。
“哄好了。”孟青撩水洗脸。
“怎么哄好的?”杜黎抱臂问。
“认错,赔不是,说好话,外加许出去十顿饭。”
杜黎点头,他好整以睱地问:“你那个开私塾广收徒的念头琢磨多久了?一年?还是两年?”
孟青缓缓抬起头。
“我跟你说我要回去在桑田里养鸡鸭鹅的时候,你有这个念头吗?我记得我当时说我们总要回去的,我要先回去给我们留个退路,你一声不吭,我琢磨着要在桑田盖两间黄土屋,你还支持我!”杜黎气得跺脚,“要不是有服役这个事,我的黄土屋已经盖好了。”
“是今天才有这个想法的。”孟青心虚地说。
“我不信。”杜黎幽怨地睨着她,“你还骗我!”
“没有。你洗脸了吗?我要洗脚了噢。”孟青脱鞋。
杜黎不
吭声了,他俯身撩水搓两把脸,发现水不热了,他端走水盆又去灶房兑两瓢开水。
二人沉默地泡脚,又沉默地脱衣上床,轻手轻脚地在望舟身旁躺下。
“你是不是也打算丢下我?”
杜黎耗不过她,他主动打破沉默。
“没有,我之前是打算跟你回杜家湾养家禽种果树的,这不是退路绝了,我才另想法子。”
孟青坚决不承认,“你想想是不是你跟你爹娘断绝来往之后,我才跟你说要把杜悯抢过来?以前你家老三是什么德性,看不起你瞧不起我,我哪敢生出这个念头。”
杜黎仔细回想,好像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