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越难过,赵慧语无伦次:“我有过五位哥哥,但有三位甚至没能活到解放,还有两位牺牲在了朝鲜,我家快要,快要没人了,小陈你不,不能……”
邱主任一听怂了:“你家惨就先你家先,孩子我让给你了还不行吗?”
见她还是哭个不停,又问:“要不,我也送你一块蛋糕吃?”
就陈棉棉从书中所了解的,赵家确实堪称悲壮。
赵凌成父亲是第一届航空学院的教官,他共有四个弟弟,全是解放前的战斗机飞行员,那也是一个几乎没有生还率的职业,所以到赵凌成,就成一根独苗了。
看赵慧哭的不成样,陈棉棉只好挺身而出。
她说:“您是小姑吧,不管我和凌成如何,我不会带着您家孩子改嫁的。”
又跟大家解释:“她是我前夫的家人,是来找我的。”
恰这时司机开车进院,大家才发现,这位女同志乘坐的竟然是小汽车。
江所长抢着来握赵慧的手:“您是位首长夫人吧,失敬失敬。”
陈棉棉不显山不露水的,竟是首长家的儿媳妇?
但赵慧一句话直接叫大家集体傻眼:“我单身,谢谢。”
司机下了车,朝赵慧敬礼:“主任,需要我做什么?”
赵慧负手挺胸:“去找饭,要最有营养的。还有,让市局局长等着我。”
江所长看在眼里,额头暴汗双腿打颤。
他赶陈棉棉走的时候,可没想到她的后台会是位女首长。
他结结巴巴:“屋里坐下说吧,咱的高干房空着呢,炕烧的特别热。”
邱主任也搓手:“首长同志,这,这……”她该说点啥好呢?
但看军车上甚至没有悬挂车牌,只有一行数字代码,就证明她不是军工基地也是核工厂,航天城的大领导。
邱主任也就识趣的不多问了。
看人下菜,昨天所有人还集体骂赵凌成不是东西。
但此刻大家的情绪是那么的缓和。
老大娘握赵慧的手:“男人脾气坏点没啥,但不能动不动打媳妇,家和万事兴呀。”
吴菁菁也只敢说:“棉棉那么可怜,你们对她好一点吧。”
另一个同学古丽也在场,也说:“棉棉可是我们的活雷锋呢,别打她呀。”
赵慧和侄子因为工作而常有联络,也经常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