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凭借这红契收税,日后奴仆犯错什么的或是有其他纠纷,一切也可凭借红契处理。”
“啊?”
听到这里柳闻莺心里也不由得想着,难不成老爷当官知法犯法?
这是为了避税搞白契?
比起柳闻莺已经朝着苏照知法犯法的联想上一路狂奔,一旁从刚才就没说话的红袖一脸凝重,低声询问道:“小姐,你是说这些身契是假的?”
诶?
柳闻莺听了,由震惊转向了惊愕,她转头看向红袖,不可置信:“假、假的?”
红袖点头,道:“老爷本就是当官的,咱们府上买卖下人可都是和那些在官府登记的牙行做的。
下人身契也都是小姐说的盖了印的红契,这种白契想都不要想。”
既然他们府上不会做这种事情,那么显然,这些仿照红契格式的白契为的就是糊弄苏媛的。
真正的身契另在别处。
“若是小姐日后想要拿捏处理这些人都没办法。”
红袖细心解释给柳闻莺听的,同时何尝不是她和苏媛担忧的地方?
甚至柳闻莺听出来了之后,忽然灵光一现,问道:“这些年,这些庄子上有无产出?”
上午柳闻莺光看那么多田产铺子什么的了,就忘了这些东西摆在那里本身就不是摆在仓库里堆灰的死物。
那些田产铺子每年都是带该有进项的。
这可不是说这么多年了,当年文大太太的嫁妆本来是什么样,现在就该是什么样的啊。
想明白了这一点的柳闻莺恍然大悟,她这才明白上午感觉到的奇怪在哪里。
见柳闻莺终于发现了关键点,苏媛微微一笑,可是提到这事时她的眼底又像是藏着化不开的坚冰,回道:“有,但是我没见过。”
她苏媛是没见过的。
现在没见过,以前也没见过。
柳闻莺听得更是冷汗直冒。
好家伙,这表面工作做得可真好啊!
这面上文大太太的嫁妆这些年好好的被保存着,私底下这些年嫁妆中那些不动产产生的附加值全拿走了?
“这、这得值多少钱啊?”
柳闻莺就这么问了出来,红袖看向苏媛,苏媛垂眸只淡淡道:“等今年年底这些庄头来府里的时候再说吧。”
苏媛说完,柳闻莺想起自己先前记录的那些,那些庄头……似乎都换了人。
···
因为白天苏媛红契的事,晚上摆摊前柳闻莺还问了一嘴他们家这摊子怎么租的,有没有什么官府盖章的租赁契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