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果然很惹人怜爱,好像连身边那位受害的beta都觉得江鹤吟很可怜。佐维早就不哭了,不断地偏过头看他,甚至最后眼睛都敢转到时与身上,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。
他眼神又瞟过来,时与说: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排排坐着的两个人同时一颤。
江鹤吟眼泪滴在手背上,打了个哭嗝。
他头发在方才被弄得有些乱,眼睛哭得通红,时与不为所动,他抬起眼睛,见外面的景色从陌生逐渐变得熟悉,觉得好难过,信息素终于恳求一般轻轻绕上她的身体。
他快要到家了。
“时与……”长长的睫毛已经打湿,几根几根粘连在一起,面上满是不正常的绯红,时与还没有原谅他,他只记得时与说他还有别的错,于是只能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,带着哭腔道:“我错了……”
他不想回去,甚至有点不顾脸面,他不停服软,哭道:“时与……我好难受,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这和普通的发情期不一样,仿佛是有火在身体里面烧起来,一点点布料的摩擦都能感受到颤栗,他好难受,他不想离开alpha,不想离开时与,他不想回家。
他给alpha用过三倍的药,她也这么难受吗?
江鹤吟手指揉搓着自己的衣袖,几乎忍不住了,终于哭出声。
信息素一点一点爬上时与的身体,时与却只歪歪头不为所动。她挺坏的,直接把车窗打开,外面的凉风吹进来,信息素一下子全都散了。
alpha的姿态决绝严厉,但也终于肯给他一点回应,问道:“错在哪儿?”
江鹤吟:“我……我听别人的话,我不问你……我自己就偷偷出来……”
江鹤吟说:“……你好难受……”
时与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,但江鹤吟浑身都在颤,连脖颈都升起不正常的红色,眼泪掉得像破碎的钻石,他夹着腿,几乎要抱着身子缩成团。
时与还是心软,她说:“你过来。”
江鹤吟站不起来。
他踉跄了一下,所幸这车辆形态正常,它完全不奢华,甚至内部的空间有些局促,这让时与能轻易伸手扶住他,她拉住江鹤吟的胳膊,然后轻轻一带将他带到自己身边。
江鹤吟的脚仿佛是摆设,他跌在时与怀里便融化成一团不动了。
时与手背摸上他的额头,滚烫,皱眉说道:“我来之前见了你的姐姐。”
江鹤吟已经坚持了很久,感受到alpha的信息素开始缓慢引导他,他一下子放松下来,目光有些涣散,样子有点傻,茫然道:“嗯……”
时与问:“你是怎么对你姐姐说的?”
江鹤吟看着她眨眼,身体已经麻木软塌下来,但所幸脑子还能动,他抓着时与的胳膊,不过几分钟,表情从委屈茫然渐渐变成紧张害怕。
“想起来了?”
时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轻哼:“想起来就好,我很生气。”
她这样说着,手上直接慢条斯理开始解江鹤吟的颈环,江鹤吟神色慌张起来,他是有些忍耐不住,但这里是……不能在这里,他挺挺腰,偏偏身上实在没有力气,想开口却只发出几声黏腻可怜的呜咽,反倒像在调情。
时与当然不会在这里做那种事,她没将颈环全部解下来,只是开了个口伸进一根手指,勾住后端,将颈环轻轻拉起。
呼吸被限制住,江鹤吟绷住脚尖,颈环向后勒紧,他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呻吟声,张开嘴巴伸出一点舌尖,却依旧没办法呼吸。
身体几乎僵直住了。
他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