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我马上!”楚天青拎着拖把,跑到了楼梯口,用尽全力开始拖地。手心被木柄磨得微微发烫,她也不在意,只想把每一块地板都拖干净。
如今已是九月下旬,初秋时节,空气里透着清晨特有的凉意,拖把在地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水迹,差不多快搞定了,楚天青深吸一口气,心情更是轻松了不少。
她偷偷瞄了一眼纪明川,纪明川正背对着她,专心擦拭着墙角的污渍,靠墙一面的瓷砖也被他清理得焕然一新。
忽然,楼梯口传来一道人声:“楚天青,在做值日啊?”
楚天青转过头,竟然看见了数学竞赛组的老师段启言。
段启言左手提着一个公文包,右手拿着一杯咖啡,像是才刚赶到学校。他看见楚天青,唇边带着笑意,随口问了一句:“复赛考得怎么样?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?”
楚天青没想到自己会在楼梯口撞见段启言。
段启言很关心她的成绩。
复赛结束当天,段启言就问过她这个问题,当时她只简短地回了两个字:“还行。”
她不是不愿意说话,只是,复赛的题目实在太难,而她患有强迫症,每一次做完这种高难度的竞赛题之后,她都需要一个人静一静,在脑海中复盘思路,理顺每一个推导步骤之后,才能慢慢回到现实,继续与人正常交流。
她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,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。
市级预赛不过是一场热身,省级复赛才是真正的分水岭,面向全省优等生。
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考进全省前五十名,顺利加入省队?
因此,她轻声回答:“老师,结果还没出来,我也不确定,不过,最后一道题,我写出来了。”
段启言很高兴:“明天下午我们在阶梯教室讲解复赛试卷,你可以上台给大家说说你的思路,最后一道压轴题……全校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做出来了。”
只有她一个人做出来了?
怎么可能呢?
楚天青十分惊讶:“可是,那道题,不就是‘调和函数分析’吗?”
“考试时间太短,运算量太大了,”段启言叹了一口气,“我问了好几个学生,他们都没把握。在考场里,大部分人都没时间写完……”
段启言和楚天青的对话,纪明川听得清清楚楚。
纪明川正站在不远处。瓷砖已经擦完了,他还没离开,也记起了数学竞赛复赛的最后一题,他只能用“恶心”来形容,楚天青竟然把它做出来了,真是非同一般的水平。
劳动委员冯康恰好也从走廊上经过。他听见段启言让楚天青做好准备,明天下午去阶梯教室讲解数学竞赛复赛的压轴题。
冯康立即跑回高三(十七)班的教室里,向全班同学传达:“楚天青数学竞赛考得特别好!她要去阶梯教室讲题了!”
班上同学“哇
啊()”
“?()?『来[不?读小说]?看最新章节?完整章节』()”
陆子昂的同桌不敢得罪他,只说:“万一楚天青真的考得不错呢?”
“不可能,”陆子昂把语文书摔在了桌上,“她才学了几天竞赛?怎么可能考得过别人?”
随着一声重响,语文课本摊开了,风吹动了书页,陆子昂更是心烦意乱。他喃喃自语:“我总觉得,只要楚天青一出现,我就会倒霉……”
同桌接话道:“她八字是不是克你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