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大概是她最接近幸福的时刻,她伸着手重新把平板要回来,放大看婚纱上的小细节。好像透过这层婚纱,她能窥探到属于她的婚礼。
作者有话要说:
“却道天凉好个秋。”出自辛弃疾《丑奴儿·书博山道中壁》
另外,江漓的故事我打算单开一本,专栏见《三抹灰》
第章尘雾
深秋最后一场大雨下完,转眼间就入冬了。
那年全国降水丰沛,气温较低,北城的第一场大雪如约而至。
江尘带着楚雾回舒园看李幼舒,一下车,楚雾就被风雪裹挟,簌簌的雪花扑面而至。她纤长的睫毛上染上几片细碎的雪花,雪渐渐被体温融化,挂在眼角像晶莹剔透的泪水。
江尘踩在松软的雪上,摇摇晃晃地把她扯进怀里,她埋在他的怀里依旧不安分,幼稚得像个孩子不断踩雪,很快,黑色的靴子也沾满了雪。
江尘拉着她的胳膊,小声问:“这么兴奋。”
她点头,“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。”其实她见到这么大的雪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他突然想到,在没来北城之前她没怎么见过雪。
雪依然在摇曳着下坠,恍恍惚惚间落在地上。
江尘捧起她被冻红的小脸,轻轻刮了刮她鼻尖的雪。她笑嘻嘻地仰头看着他,对他说:“你头发白了。”
江尘浑噩间摸了摸发丝,发顶的雪碰见掌心的温度立刻就化了。
他低眸,顺着她说:“你头发也白了。”
同淋雪,共白头,不过如此。
江尘帮她把眉间的融雪拭去,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她的眉心。
楚雾莫名觉得感伤,屹立在原地一动不动,攥着他衣服的手收紧力气,静静等着他结束这个漫长的吻。
这是个无关□□的吻,他虔诚得像是在膜拜他心中的神。
终于,他松开她,对她说:“进去吧。”
楚雾反而蹲下身来,黑色的裙摆堪堪落地,她伸手在雪地里勾勾画画,写了半天,不过就一句“江尘,我爱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