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夜,又是一片缄默。
初棠痛心咬牙。
好的,“动之以理”失败,那只能撒泼了。
回想起那个轻盈的吻。
他越发恼羞成怒,皱巴着脸嫌恶擦擦眼尾:“你是不是天天这样亲别人的?”
转念又想到程立雪的嘴,不知碰过多少人。
初棠内心的薄怒更是渐渐变了味。
“恶心得要死。”
“没碰过旁人。”
“谁信呀!像你这种朝三暮四、水性杨花的狗男人!你别想骗我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亲过的人,说不定比我喝过的水还多。”
那人轻呵声,素来清冷的话音模糊在嗓子里,沉沉芜杂的,像是个无奈的笑。
初棠听得不清。
却觉着很是挠耳。
须臾间,他醒觉自己竟有微微的走神,更是恼怒不已,嗔道:“你笑个屁!”
“我并无通房丫鬟,你也没有陪嫁侍女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自己琢磨。”
“我琢磨你个大头鬼!你到底明不明白,我不喜欢你,我不喜欢你啊!”
“……”
“你喜欢我什么?我改还不行吗?你这样真的好吓人!我胆儿很小的,不禁吓。”
“我们是夫夫。”
夫你个大头鬼!简直冥顽不灵!真是不可理喻!无疑就是脑袋缺根筋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