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景翊的马越来越快,燕宜更加紧张了,又不敢开口叫他慢一点,环在他腰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两个人第一次挨得这么近,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。
耳边是呼呼的风声,疾风和吹起的沙尘都被他挡在了前面,给她留出一个小小的避风港。
燕宜闭着眼,身体下意识地紧贴住他的背。
视觉被剥夺,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。
原来裴景翊只是看起来文弱,像一支挺拔修长的墨竹,内里却也如竹一般坚韧,劲瘦而充满力量。
她两只手环过他流畅精瘦的腰线,恰好垂在他小腹中间,是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感受到的紧实平坦,肌肉随着骑马时起伏的颠簸而微微鼓动,似乎还在隐隐发烫。
他的后背也并不瘦弱,紧贴在皮肤下面的是一层恰到好处的薄肌,既不会显得太过隆突,又能稳稳住承托她的重量。
让燕宜莫名想起,从前看过的纪录片里有一种生活在高山裸岩灌丛间的
雪豹,高傲强大,独来独往。在崎岖的山崖间轻盈地攀爬跳跃,流畅的肌肉线条,修长的身形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,是当之无愧的雪山之王。
她突然就没那么紧张和害怕了,搂住裴景翊的双手不再紧绷,身体也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上去。
裴景翊持缰控马,但大半心思都放在燕宜身上。
这匹马跟了他七八年,早已配合默契,无需多费神就能稳稳保持在一个稍快又不算飞快的速度上,非常安全。
前面裴景淮和沈令月早就越跑越远,几乎只能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。
但裴景翊本来也没想争第一。
他一低头,就能看到贴在自己小腹处的那双手,十指纤纤若葱根,因为用力交扣着而微微泛白,又像是紧张不安地轻轻颤动。
缰绳轻轻抖了一下,马儿忽然加速。
裴景翊分出一只手,握住了燕宜的指尖,回头冲她解释了一句。
“怀舟他们快要进城了,我们得加快一点,你还能坐稳吗?”
他听到燕宜贴在他背上轻轻应了一声。
裴景翊便没有再松开那只手。
……
沈令月今天狠狠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无证飙车,啊不,是飙马。
只能说裴景淮真的很想赢。
当二人在令国公府大门前下了马,她双脚刚一落地,差点不受控制地跪下去。
裴景淮眼疾手快地把她捞起来,一只手轻松勾着她的腰,得意地一扬眉。
“怎么样?我这个师傅绝不可能被你饿死!”
沈令月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。
什么乱七八糟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