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长子,“陪你们妹夫说说话,我去外面透透气。”
唉,他怎么就不能有一个进士女婿呢?
沈杭仰头望天,十分惆怅。
*
“你是说,月儿和姑爷至今还没圆房?”
赵岚扶额叹气,这孩子,出嫁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己都学会了吗?
成亲三天还没圆房,那叫什么夫妻?传出去都要笑掉大牙了。
青蝉从小就害怕赵岚,面对她的问话完全不敢隐瞒。
她试图替沈令月解释:“其实吧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小姐……”
赵岚摆摆手,“去把她叫过来,我要亲自问清楚。”
于是沈令月在自己床上还没躺热乎呢,又被拎到正院。
赵岚眯起眼审视她:“你和姑爷怎么回事?”
沈令月眨眨眼,还想装傻:“我们挺好的啊,您刚才不是都看见了。”
赵岚拍了一下她手背,“青蝉都告诉我了,你还不老实交代?”
“您怎么连这种事儿都要问啊……”
沈令月嘟囔了一句,又连忙举手发誓,“但是这不能怪我,都是裴景淮的错!”
好不容易摆脱两个大舅哥的盘问,正要来给岳母大人请安的裴景淮在门外停下脚步,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。
什么玩意儿就怪他?
这才分开多久,沈令月就开始跟岳母告他的状了?
裴景淮动作放轻,慢慢走近,耳朵贴上门缝。
屋里,沈令月还在振振有词,“成亲第一晚,他喝醉了,倒头就睡,我怎么叫都叫不醒,只能洗洗睡了。”
她掰着手指头数:“第二晚,他因为殴打大哥被罚去跪了半宿的祠堂,哪还有心思想别的?”
“第三晚……第三晚就更过分了。”沈令月夸张地瞪大眼睛,“他不知道跑去哪里和什么狐朋狗友鬼混去了,快天亮才回来!”
最后她总结,遗憾地一摊手。
“您看,就是这么不巧,跟我真没关系啊。”
门外的裴景淮默默握紧拳头。
不愧是你,倪小蝶,又开始胡说八道了。
他正要冲进去揭穿沈令月的真面目,就听见岳母大人拍了桌子。
“简直胡闹!”
“当初我要给你预备通房,你死活不要,闹脾气
(buduxs)?()不吃东西,说你和姑爷之间容不下第三个人,我信了,信你会和他好好过日子。”(buduxs)?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