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。”
张宇文说:“我说『这代表什么』的意思是,你想好我们在生活里承担的责任了吗?比如说,谁负责做家务,谁来准备一日三餐?钱交给谁来管?公用帐户,还是由一方负责掌管日常开销?家里的事,争执不下时,谁说了算?谁去缴水电费和维护房子?维护的工作是否需要分摊?我们是否对彼此有着期望?关于未来的期望,是怎么样的?日常生活里,万一吵架了怎么解决?还有……”
霍斯臣被张宇文提醒了,恋爱时确实什么都可以,双方都会最大限度地彼此迁就,张宇文也是这个意思,连体位都迁就了,还有什么不能迁就的?
然而一旦开始了日常同居,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吃饭买个单,互相送礼物再去开房滚个床单的事了。
张宇文还想说,而且你家的装修风格也太性冷淡了,我更不想去住高层。
但他忍住了,没说,毕竟那是霍斯臣用积蓄买的房子,他朝他展示房子,犹如筑巢鸟在一堆干树与树叶编制的爱巢里,唱着歌求偶,朝另一只鸟展示着它好不容易做好的窝。
这种诚意无论是谁,都必须尊重,不应被嫌弃。
只是,张宇文半点也不想搬出江湾路七号,他在思考,什么时候朝霍斯臣摊牌。现在他作茧自缚了,当初是他制定了不能带人回来过夜的规则,虽然改变规则,室友们也能接受,但这样总是不好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
霍斯臣半点没有生气,完全接受了张宇文的话:“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。”
霍斯臣转身,仿佛想找什么东西,张宇文却说:“我们双方都仔细地考虑几天,想清楚,我也需要想想。”
霍斯臣本想当机立断,打铁趁热,张宇文既然这么说了,他只好点头,而且在这个时候,严峻回来了。
“开饭了!”
张宇文说:“都烤好了!你们这群懒鬼!”
常锦星喝完咖啡过来,说:“不错嘛你们!”
大伙儿都没吃早饭,开始分食物,严峻却穿上外套,说:“不好意思,我得马上离开一趟了。”
“啊?”
所有人都很诧异。
“加班?”
张宇文问。
严峻:“老家有人来江东,是我哥生前朋友家的小孩,带着东西,看我哥嫂来了。”
“他不知道?”
陈宏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
严峻答道:“我得去车站接他。”
霍斯臣:“你开我的车去?”
严峻忙道:“不用,我今天也许都不会回来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
张宇文说:“他是来旅游的吗?”
郑维泽:“多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