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一家四口好歹算是逃过这一劫了。
安顿好一双受惊的儿女后,沈殊玉坐下来给裴含章的伤口上药。
裴含章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,问道:“知道是谁干的吗?”
沈殊玉点了点头。
“我带人去追孟庭芝的时候,有一条漏网之鱼,我当时想着那人不过是个下人,便没有放在心上,再加上怕路上生出是非,想早些回京,所以就没有对那人穷追不舍。”
说到这儿,她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。
裴含章摸了摸她的脸颊,安慰道:“不是你的错,那人分不清是非,她才该死,只是不知道这次刺杀是她自己的主意,还是受旁人的指使。”
沈殊玉十分笃定地说道:“是有人指使,就算不是指使,也是那人在她面前煽风点火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她来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她主人,还抓了她小主子,孟庭芝的儿子被我抓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,除了我们这边的,就只有连家知道。”
好啊,她有心放人一条生路,那人却要自己找死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裴含章握紧她的手,“你在家照顾好孩子们,我去趟宫里。”
沈殊玉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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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宫。
听说侄儿和侄女差点遇刺,裴含章又为此受了伤,帝后二人又惊又怒。
“竟敢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,不知死活!朕有心放京中这些人一马,谁知他们却不知好歹。”
这些世家大族高傲得很,裴珩先前不愿与他们大动干戈,入京后一直对他们以怀柔为主,谁知竟给他们养出了不臣之心,因此心中十分恼火。
江芷芸在一旁担忧地问道:“孩子们都还好吗,有没有受伤?还有阿殊,她怎么样了?”
裴含章答道:“鹤鸣被挟持,但是没受什么伤,阿殊和云起都摔了一跤,出事的时候幸好阿殊在,她和贼人周旋了许久,那人口口声声说要杀她和鹤鸣给孟庭芝报仇。”
裴珩气得一拍桌子,“朕看他们是找死!”
江芷芸没理他,赶忙吩咐翠环去太医院找祝和。
“让祝太医去趟裴府,给大的小的都看一看,让他不要着急回来,这几日就留在裴府,等人都没事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