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从宜白他一眼。
赵诚摸摸鼻子,才想起来问:“怎么想起买东西了?”
上好的珍珠,有大有小,色泽很好。
杜从宜想了下才说:“我一个朋友送的,他没赶上我的喜酒,这是补送我的礼物。”
赵诚瞪着眼睛,嘿,这么胆子肥,上我家里来挖墙脚来了?
“是吗?谁啊?”
杜从宜低头:“你不认识。”
赵诚都气笑了,就你们那些假画伎俩,早晚出事。
“行,我不认识。别让我遇上他,要不然我要他*7。7。z。l好看!”
杜从宜皱眉,急眼了:“你什么意思?是你说给我找先生,是你说我可以在书画方面专研,你出尔反尔!”
赵诚阴测测地笑,故意吓唬她;“对,是我说的。但是我屋子里不准其他男人爬墙进来。明白吗?”
杜从宜气纠纠盯着他,觉得他是在侮辱自己,最后一句话不说,盖上箱子,一个人回卧室里去了。
杜从宜生气的不是他侮辱,是他处处管着人的样子。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她家长的影子,管着她交朋友,管着她的爱好,管着她做什么,什么都要管。
她最后都冷处了,成了冷暴力的高手,完全自我封闭了。
赵诚见她走了,也乐了,气性挺大,娇小姐可不好对付。
等宵夜的时候,来复才回来送东西。
赵诚买的珊瑚,色泽非常好,看着摆在桌上的珊瑚,赵诚又哄她:“可以做首饰,我见你好像有一对珊瑚的耳坠。”
他就纯胡扯,杜从宜哪能买得起珊瑚耳坠。
杜从宜:“我不用。”
她现在烦死赵诚了。
赵诚见她不搭自己,也知道自己吓唬她太过了,等晚睡的时候,才说:“明日带你去拜师。”
杜从宜闭着眼睛:“不去了。”
赵诚叹气:“你不能这样,我要说错了什么话,你可以反驳我。你这样不人,我……”
杜从宜是个冷暴力高手,她在常年累月的环境中,养成了这个习惯。
听着赵诚絮絮叨叨说,就是不吭声。
赵诚还以为自己把小姑娘吓唬了。还在反省自己三十来岁的人,是不是和她有代沟,杜从宜在他眼里真的就是小姑娘。
胆大、调皮,天真。
但是老婆还是不一样,当然不能惦记外面男人。
就这样新婚一个月的夫妻第一次吵架了。
夜晚暑气还盛,杜从宜已经睡着了,他热的毫无睡意,隔着床幔,外面的烛还亮着。
他手里拿着扇子,就顺手给老婆扇着,心里一面想着赵吉今晚说的,东南学子北上经常聚众高谈阔论,赋税难收,水灾造成漕运延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