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郁不说话了,只找了个地方洗干净双手,拉着嵇临奚也把手洗了,他腰很酸,走不动了,就自觉趴在嵇临奚后背,二人回到客栈里去。
嵇临奚百思不得其解那句“况且,它是鸟”是何意,连夜里都在想,直到几日后的清晨,天刚蒙蒙亮,因为昨晚上折腾得有点晚,楚郁还在休憩,他出门打算买点菜做早饭,却看见一只猫被几个孩子追着用水淋用石头砸,他向来不是善心大发之人,心中百般冷血,但见那一幕却心中一痛,连忙出手阻止救下来,那只猫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,嵇临奚一拦就跑掉了,窜到高墙上趴着舔舐湿漉漉的毛。
看着它,嵇临奚这才
明白殿下那句“况且,它是鸟”是何意。
原来喜欢一个人,就会忍不住对所有与对方有关之物心生爱怜之意。
殿下看到斑鸠想到他。
他看到猫想到殿下。
他从未这么鲜明地感觉到,啊,殿下心悦我,就像我心悦殿下一样。
于是他一路上步伐都轻快至极,买了菜回客栈做了养身的虾仁玉米粥,楚郁已经醒来了,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寒冷,他畏冷,裹在被子里坐在床上发呆。
下一瞬间,嵇临奚抬着两碗粥推门而入。
一碗大如盆,一碗平平无奇。
“殿下!你醒了!”
他欢欢喜喜地说,见楚郁放下被子拉过衣服正要穿衣,便把粥放下来,殷切凑上去,“我来给殿下穿!”
知道嵇临奚对包揽自己身边所有事务有种异常的沉迷与执着,楚郁松手,由他打理。
新的墨绿衣裳,外面罩一层月牙白的外衫,头发也被嵇临奚梳得顺顺滑滑,银冠束着,一半拢在发冠中,一半散在身后,嵇临奚拿着梳子挑出几缕细碎的碎发在脸颊两边,右边额头还特意挑多了一些,转头把墨绿的发带穿进发冠里,看着殿下的仙姿佚貌,便是忍不住色心大起,凑上去小心翼翼亲了一口。
和昨晚的如狼似虎全然不同。
楚郁神色淡定抬手擦干净脸上的口水,洗漱完后,两个人坐在桌旁吃着早饭。
在浙州已经停了三日,运河看了,景色赏了,地方特色吃食也吃了。
此番生活,就如新婚夫妻共度甜蜜时光。
嵇临奚险些沉迷其中就要无法自拔了。
“殿下,我们后面还有要去的地方吗?还是启程回京城。”
楚郁慢条斯理喝完最后一口粥。
“还有一处地方没去。”
“哪里?”
“荆州邕城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