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上的疯癫消失不见,又恢复了端庄秀丽,一副高贵清冷的模样,看上去威严不可侵犯。
远处的羊祜和石守信没有心情说话,只是看着羊徽瑜跟发神经一样在司马师坟前念念叨叨个没完。
“羊公,令姐可能是伤心过度,是不是在洛阳城内找医官看一下比较好呢?”
石守信面色为难建议道,他是外人本不该开口,只是觉得这位“司马夫人”的精神状态实在是有些不太好。
简单说就是有点像是精神病人。
“呃,那个倒是不必,我们过去看看吧。”
羊祜苦笑道,很多事情,他不可能和石守信说。如果不知道那些不堪启齿的往事,自然是不能理解羊徽瑜为什么会这般疯癫。
二人走上前来,羊徽瑜没有看羊祜,而是目光在石守信身上打量了一圈。
看得某人心里发毛。
“石敢当,我可记得你呀,你不就是当初护卫在天子车驾旁的那位执剑人么?”
羊徽瑜语气冷漠问道,话语中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。
羊祜面色大变,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。
姐姐羊徽瑜深恨司马师,但她对司马昭却没有什么恨意。恰恰相反,羊徽瑜对这些年司马昭暗中的照拂,是有所感激的。
羊徽瑜的养子便是司马昭的次子司马攸,也是王元姬的孩子。
石守信当年可是把司马昭骂惨了的!
“正是鄙人,夫人见笑了。”
石守信行了个揖礼说道,心中忐忑不安。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位“司马夫人”,应该跟司马昭的关系很不错。
而自己当初干的那件事,说白了,就是打脸司马昭。
他还得谢谢司马昭不杀之恩呢!
“叔子,你到那边等着,有些往事我想问问这位石敢当。”
羊徽瑜板着脸说道,面色有些阴沉。
羊祜想推拒,毕竟石守信是他朋友,今日也是放下公务来这里帮忙的,不该让朋友出这个丑。
可是石守信却是对他摇了摇头。
“那阿姊长话短说,敢当还要去河东公干,今日就要出发。”
羊祜提醒了一句,随即退到远处,并将目光偏移开。
等羊祜退远了以后,羊徽瑜指了指司马师的墓碑,看着石守信的眼睛询问道:“这个人,你是怎么看的?”
她一边问,一边悄悄打量着石守信那挺拔的身躯,心中在窃喜欢腾,却是一点都不表露在脸上。
哈?这,这要怎么说?这可是你丈夫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