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昭起身,却发现羊徽瑜走路的姿势很奇怪。不仅小心翼翼的,似乎还……一瘸一拐的走不稳。
“嫂子可是身子抱恙?需要太医诊治吗?”
司马昭关切问道,立刻就要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扶着。
羊徽瑜面色僵硬了一下,随即抬起手阻止司马昭上前,轻咳一声干笑道:“只是旅途劳顿罢了,并无大碍,大将军勿虑。”
随即便转身离开了大将军府,羊徽瑜下令车夫将马车赶到城外,绕了很多圈子,一直过了午时,她估摸着昨夜和她睡一起的那个男人,现在应该是离开了。这才来到了羊祜家。
此时羊祜也回来了,看样子是喝了一夜的酒,已经在卧房内蒙头大睡。
羊徽瑜只比羊祜大一岁,但是长姐如母,看到羊祜这样子,羊徽瑜也不好叫醒他,只好独自坐在堂屋里打盹。
结果一闭上眼不打紧,脑子里全是男欢女爱。
都是那些乱糟糟又不堪入目,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。
她细细回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,那种激情与冲动,放纵与舒畅,人生中从未有过。
心神不由得飘荡着,身体都软绵绵的,困意不断袭来。
对于这件事,羊徽瑜心中的情绪很复杂。不过她没有恨意,甚至还有些感激那个鲁莽的男子。
那时候羊徽瑜虽然被吻得脑子一片空白,但反抗的能力还是有的。
只是因为一些不能启齿的原因,才开始配合那个年轻而陌生的男人。
这一眯就是一天,待羊徽瑜醒来的时候,只见羊祜默默守在一旁看书,竹简已经在案头堆了一堆。
显然是等了很久。
姐弟情深,羊祜看到羊徽瑜这么辛苦,也不忍叫醒她。
“唉,老了,这睡下就醒不过来。”
羊徽瑜睁开眼睛感慨道,在一旁自言自语,说的话很不吉利。
羊祜瞥了她一眼笑道:“阿姊还是和从前一样端庄秀丽,何来老了一说?”
“罢了,说正事吧。今日我去了大将军府,跟大将军提起伐蜀之事。”
羊徽瑜说了一半,却见羊祜一脸期盼看着自己。
她无奈摇头道:“只是从大将军口风看来,现在还没到伐蜀的时机,大将军尚在犹豫之中。我感觉这里头颇有风险,你还是不要贸然介入比较好。”
“为了摆脱高贵乡公之事的影响,大将军伐蜀心切,这是迟早的事。”
羊祜沉声说道,他非常自信,深信自己的战略眼光不可能失误。
朝廷嘴上没说,私底下却是在扎扎实实准备伐蜀的后勤工作。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如今粮草都已经先行了,兵马到来的日子还会远么?
“大将军心肠软,不见得会让你参与伐蜀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羊徽瑜提点道,语气已经有些严厉。
这是羊祜第一次听闻有人说司马昭“心肠软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