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李婉想给石守信生很多孩子,她觉得这是作为妻子的一种责任。
羊祜和石守信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宅院。
走在街面上,路边居然出现了许多小摊贩,一直从城门口延伸到皇宫外。
石守信也看出来了,洛阳的民生情况比过去两年有所改善,虽然改善不多就是了。
见状羊祜感慨说道:“中书郎张华,确实挺有才干的,这两年给大将军提了不少建议。让百姓们进城卖点鱼虾就是他提的,可谓是勿以善小而不为。”
确实,这两年朝廷没怎么折腾,石守信也能感觉到普通人的日子稍稍好了那么一点点。
嗯,也就一点点而已,但总比死于战乱和天灾强多了。
“李家娘子,跟你真是如胶似漆啊,羊某当年帮你,也是做了一件美事。
多少也积了一点阴德吧。”
羊祜哈哈大笑道,心情非常好。
石守信觉得对方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个,而是其他的事情。他跟李婉又不是第一次来羊祜家,经常来的时候又吃又拿的。
那时候羊祜怎么就不说他跟李婉是天作之合呢?
二人来到尚书台,被小吏引到了尚书吏部郎山涛办公的签押房。
他们彼此都是认识的,山涛也没有客套,他看向石守信道:“敢当啊,你近期走一趟河东郡,请嵇康出仕,这是朝廷的征辟文书。钟会携盛礼请嵇康都被拒绝,普通人只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,不得不由你出马。”
此时此刻,石守信好像听到有人在说:你,拿着这把小刀,去把唐僧师徒给杀了!
“山尚书,钟会乃是朝廷重臣,他出马都不行的事情,下官去能有用么?”
他脸上堆满了无奈。
山涛哈哈大笑,对羊祜说道:“看到没,敢当手巧,嘴上却也从不吃亏!”
等他笑过了以后,这才正色道:“嵇康来不来是他的事情,朝廷征辟不征辟,是山某的事情。山某只是让你去送信,没有说让嵇康一定来呀?你婚礼的时候,他也参加了,现在你去他家,他总要给面子见一下你的。”
原来如此。
石守信点点头道:“那好办,河东离洛阳不远,那石某就走一遭吧。”
如今天下虽然不太平,但洛阳到河东这条路,只要是走官道,还是挺太平的。河东富庶,盛产池盐,与洛阳之间商贸络绎不绝,路线开辟得很成熟,沿途都有驿站。
如果说走这条路也危险,那只能说吃饭喝水也有被噎死的可能,世间没有绝无风险的事情。
像什么放风筝引雷电活鸡,给家里佃户种牛痘这种危险事情石守信都做过了,走一趟河东比这些事情要安全得多!
“嗯,对了,曾经在大将军府担任长史的吕巽,如今也在河东闻喜县为官。现在大将军想将他调回大将军府,任命书你也顺便带去,反正是同路,不打紧。”
说完,山涛将两封帛书公文交给石守信,让他尽快出发。
就这点小事,居然让一个无关之人跑路,其中必有蹊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