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乌家人顶多就是一群市井无赖,不足为虑。
可他想错了,乌家人在衙门公堂一坐就是三天,严重影响到了衙门办公。
本以为他们没吃没喝,受不了了自己会走。
没想到那乌云川是个厉害的,每次到了饭点就去衙门的厨房偷东西吃。
她要偷一点也就算了,每次都把吃食偷走大半,偏偏还抓不了她现形。
天天这么折腾,弄得衙门里不少官差都要饿肚子。
这才短短三日,乌家人看着适应得还挺好,他们这些官差却是当真受不了了。
一个个跑去向沈遇抱怨,毕竟谁也不想饿着肚子干活儿啊!
“大人啊,求您管管吧,再这么下去下头这帮兄弟真撑不住了!”
“是啊,衙门准备的吃食不够,吃不饱兄弟们还得自己花钱。
长此以往,谁能受得了!”
“大人呐,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!”
一帮大老爷们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沈遇也很头痛。
本以为这一家三口待不了多久,自觉讨了没趣便会灰溜溜的走了。
哪曾想到他们一家人居然如此厚脸皮,还真把公堂当他们家了。
沈遇知道,再这么下去不行,看来他是时候去找乌家人好好谈谈了。
此时,公堂之上,乌家人正坐一起吃着乌云川去厨房‘拿’回来的饭菜。
地上还有他们吐在地上的鸡骨头。
这段时间衙门忙着查灭门案,上上下下都很辛苦,沈遇做主让厨房准备了两只鸡,给大家伙加加餐。
哪知官差们还没有吃进嘴里,乌家人就已经吃上了。
“爹,这衙门灶上的手艺倒真不赖。
您瞧这鸡炖得都脱骨了,咱村里不年不节的可见不着这荤腥”乌引章吐着鸡骨头,吃得一脸满足。
“可不是嘛!”乌云川腮帮子鼓得像塞了核桃,油乎乎的手指捏着半块馒头往嘴里送。“(嚼嚼嚼)虽说茅厕离得远些,夜里起夜得摸黑(嚼嚼嚼),可您瞅这馒头米饭管够,
还有肉汤用来泡饭吃,咱要自己在家做这一顿,可得花不少钱。”她越说越乐,嘴角的饭粒都跟着晃悠。
“三位看来适应得不错。”一道声音突然在公堂上响起。
话音未落,乌云川像被烫着般把手里的馒头往她爹掌心一塞,袖子胡乱蹭过嘴皮时,人已‘腾’地蹦起来。
同时嘴角还露出谄媚的笑,“县令大人,您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