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钰摇头:“儿子盘问了何建忠妻子许久,她彻底疯了,什么都说不上来!
“唯一要说有,就只有她口中不停念叨着‘郡主’!”
“郡主?”广陵侯看向他。
杜钰叹气:“她疯疯癫癫的,根本就答不出什么来。”
广陵侯插着腰踱步:“那官府呢?也没查出什么?”
“短短两三日,从何旭开始,一桩接一桩,让人应接不暇,官府连何旭的死都还没查明白,后来这几桩牵连在内,就更复杂了,无从下手。”
广陵侯几乎把牙齿咬碎:“那何晖呢?他为何蠢到要在牢中对柳氏动手?他难道不知道哪怕成功了,也容易引人非议吗?!”
杜钰沉息:“我去狱中见过何晖,他说明明何建忠要他把人带回府再处置,他也未曾对柳氏作过任何事情。
“结果柳氏却中毒了!
“何晖不承认何家派人去牢中送过饭,他说那个包袱是平空出现的,他也不知怎么回事!
“所以儿子感到非常疑惑,如果何晖说的是真的,那是谁下的毒?
“谁能够既在府中下毒粉陷害得了何晖,又能去往大牢杀得了柳氏?”
“绝没有这样的人!”
广陵侯面色如墨,望着面前桌案上一堆皇城司令牌:“除了顺天府与皇城司,谁去得了大牢?根本没有!而且所有的牌子都在这儿,一个都不少!”
杜钰深吸气:“这就是最大的问题。
“既不是皇城司的错漏,那就只有顺天府里的人有这个可能。
“可如果是顺天府的人,他们既没有任何理由害何家人,也根本做不到在何家接二连三杀那么多人。
“而与顺天府的人相比较,反而收了何家为股肱的我们广陵侯,更加具备操作的空间。
“在有心人看来,与何家关系密切的我们不管是在何家下毒,还是行凶,都易如反掌!”
“胡说八道!”广陵侯拍案,“我们杀何家干什么?何家张家就是我们侯府底下的两条狗,我无事杀条看家犬作甚?!”
“当然是因为有不可言说的动机。”杜钰目光深深,“旁人或许觉得我们没理由杀人,但张家呢?
“亲手执行当年行动的就是何家和张家,何家人死得这么奇怪,如今几乎已经只剩下张家人。
“我相信张少德一旦有了猜想,那他一定会给我们找到一条杀人的理由!”
广陵侯顿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