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在今日上午。
离开厨房的赵家主,又路过了陈贯以往所住的小院。
虽然他没有像是几年前一样会停留几息,但也不免想起了自己那个长相怪异的五儿子。
“爹……”
“爷爷!”
这时,远处的二少爷带着他的孙子过来,找赵家主商量孙子上私塾事。
二少爷与他的儿子,路过这间小院时,心思没有什么起伏。
但二少爷人精,却装作感叹的说道:
“您又想五弟了?”
“我已经和李先生谈好了,明日去学堂。”赵家主却不接这个话题,说完私塾的事情就离开了。
“爹爹……”二少爷的儿子看到爷爷明显不高兴,倒是好奇向父亲问道:“爷爷怎么了?”
“哦。”二少爷随便一指房屋,“这是你五叔的住处,你爷爷又在念叨他。
果然,家里最不听话的孩子,最会闹腾的孩子,才会被家里惦记。
起码在你爷爷这里是这般。”
“五叔?”孩童听不懂这些,却又好奇问道:“五叔是谁?”
“就是……”二少爷本想诉说,但对于陈贯的印象已经模糊了,最后只有一句,
“一个天天在屋里不出来的怪人。
为父都忘记你五叔什么模样了,只记得耳朵有些大……”
……
“恭贺我七侄子明日上学堂!”
“来,干!”
“七侄,要跟着先生好好学……”
夜晚。
赵家依旧是欢声笑语,家人聚餐,一切如常。
但在主桌,却留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空位。
是四少爷和六少爷之间。
因为按照年纪,本朝十六成年。
陈贯已经成年,可以坐主桌。
赵家又注重一些浅薄的礼数和教养,以及重视血脉。
所以,不管陈贯是死是活,也无论家里有几人还在乎他。
但他身为赵家人,都是要留位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