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天,我在一个死去的搜查队军人身上,看见了你的通缉令。”
莱索揉捏着太阳穴,“你想要赏金?”
“我刚才说了,我想要的是血清。钱对于在危险区的人来说,没有任何用处。”
血清是莱索亲自从运输车上冒着生命危险盗走的,白兰如此轻描淡写就想要得到血清,照理来说,莱索是绝不会同意的。
白兰清楚这点,但还是直接地问了,她想过,若是他不肯给,那更简单。
就硬抢。
手术室内的气氛似乎变得凝重起来,很长时间内,莱索都没有作出任何回应,他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,凝望着某处发呆。
白兰知道莱索不愿意,也没指望他会乖乖交出血清,可令白兰困惑的是,既然不肯,莱索又为什么没有反应?
他没有离开,也不动手。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,就那么静静地杵在门口思考。
“你……”白兰开口,刚说出来一个字,对方就将血清拿了出来。
“拿去吧,只剩这支了。”
他说话时的语调很轻,竟让白兰觉得过于温柔。
莱索这话听着倒不像是自愿要将血清给白兰的,更多的,像是一种心灰意冷后的失落。
是他不想要了。
也许,他此刻的情绪要比失落更加负面,但白兰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。
她很快接过血清:“通缉令上说你偷了两支,另一支呢?”
“埋了。”
白兰听不懂:“为什么埋了?”
“因为要救的人,已经死了……”
————
那一天,莱索偷来的血清并没有派上用场。
当莱索回到那幢拥有小花园的楼房时,感染异变的“孩子”正在吃他的母亲。
“孩子”没救了,“孩子”的母亲也死了,莱索只能亲手杀死“孩子”,将其中一支血清同他们埋在了一起。
其实莱索从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,他为什么会为了那对陌生的母子冒险盗取血清。
也许只是一时的怜悯,过了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