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璧然坦诚摇头,“没什么了。”
“少来。”高伊身子前倾,拄着下巴,“有没有什么独门特长?”
沈璧然缓缓眨了一下眼,“抓老鼠,算吗?”
高伊被逗笑,“Stanford有派对文化,你一定很受欢迎。”她又遗憾叹气,说自己在纽约几年都没认真物色男友,只顾着瞎忙。
沈璧然表示理解,“总有比谈恋爱有趣的事。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高伊啜了一口酒,“你谈过几段?”
沈璧然眸光微顿,“一段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高中吧。”
初恋、高中,高伊敏锐的神经被拨动,试探道:“那一定谈了很久。”
沈璧然语气坦诚,“认识很久,但谈得不久。”
“唔……”高伊作八卦状,“谁提的分手?”
“我。”
“吵架还是……”
“和平分手,没结仇怨。”沈璧然笑意浅淡,“只是不适合再在一起了。”
高伊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,毕竟初恋意义不同,被分手的一方难免留下执念,万一以后旧情复燃……”
沈璧然声音轻柔,“他已经过世了。”
餐厅里的轻音乐悠扬流淌,周遭却一忽间沉寂下去。
高伊呆滞了两秒,“怎么这么年轻就……”
“意外。”沈璧然莞尔,目光却飘忽地投向窗外。
“分手没多久后,人就没了。”
*
特斯拉驶上高速,沈璧然面色平静,眼神有些空。
回国月余,他已经见过几十个资方,正事未决,倒被强塞好几局相亲。虽然他委婉地对每一位女士表达自己并无此意,但真正帮他挡掉桃花的还是那位已故初恋。
车内白噪声似乎晕开了某种情绪波动。他胃痛,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几口黑咖啡。
沈璧然从小无肉不欢,但每逢四月就只吃素,这个习惯已经是第六年。他把此刻的低落归结为饿了,而不是又一次被迫回忆起前男友顾凛川。